“东方破，你你你——”女人结结巴巴，一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

“是不是很惊讶？”东方破面上无奈，轻笑，“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你——”

“好了，别说话了，我一直等在这里。走吧，我带你出去，主，他现在不在这里，你大可以放心地出来。”

“东方破，你——”顿了顿，慢悠悠问：“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在这里挺好的，不喜欢外面的喧嚣和勾心斗角，再说了——”东方破看了看面前的一片狼藉，以及那勉强被他清理干净的杂乱无章的小森林。

“我答应过莫归，会守护在这里，那么我就不能食言。你可以当我已经死了，而我也不再是东方破。”

再来迷幻森林，周围的白雾更加浓郁和袅绕，让人傻傻分不清周围。可这丝毫不能消除白雾之下的血腥。

不等乔小池开口问，东方破主动解释。

“在主刚离开没有多久，北堂家率先，引领着其他三大世家，进攻而来，毁了这里。至于北堂浩然，自是被接回去了，至于你的朋友司徒静——”他忽而顿下脚步，双眸看向迷雾最浅薄，日出东方的方向。

“她和莫归一起走了，也许——”他的语气颇为惋惜，“也许她连三年的时间都活不了。”

闭上眼，前几日的一幕，历历在目。

漫天泥土，夹杂在浓浓白雾中，尸横遍野，东方破杀红了眼，忽见有人要暗杀司徒静。

情急之下，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

世人皆以为僵尸刀枪不入，可在莫归身上，他算不得真正的僵尸。

受到初代的帮助，他只具有僵尸的表现特征罢了，活的时间比一般异能者长一点罢了，正如现在的东方破。

身体却是和一般人类一样。

那一刻，刀剑无眼，司徒静忽然惊醒，什么都不想，反而代替莫归，挡了一枪。

枪声嗡鸣，为这寂静的迷幻森林，增添了些微生命的正酣质感。

他隐约看到莫归和司徒静在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楚二人之间究竟说了什么。

这一场战斗，终于以敌众我寡，迷幻森林落败！

除了那团玫瑰花园受不夹杂初代力量的浓浓白雾保护之外，再无其他的地方。

莫归抱着司徒静走了。

他看到了莫归的眼泪，司徒静的悲伤和欣慰。至于本应是当事人的另一主角北堂浩然，依旧没有嫌弃任何有关司徒静的记忆傻傻站在原地。

“小池，其实，我们都不是坏人，不过选错了路而已！”

包括他自己，如果不是受到东方荣的威胁，又怎会杀凡世之人。

乔小池不答，东方破并不着急，递过一张透而薄的面皮。

“带上它吧，这是莫归送我的人皮面具。我知道你带着最决绝的心回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不要和初代发生争执。毕竟，不管是你，还是他，都不容易！所以就当作我求你——”

东方破的声音依旧凉凉，语气却是哽咽，就好似在为自己的亲人求情一般。

走着走着，白雾渐行渐少，待不见一丝白雾，乔小池转头，欲道谢，却不见东方破任何身影。

迎接她的是架在她脑袋上的两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