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轻微的碰撞,慢慢的感觉才会强烈起来。”
她那时候也是如此,好像四五个月的时候,她的胎动就变得强烈起来,像一尾调皮的游鱼,在她的肚腹间乱窜。
可惜最后都化为一场空。
钮妃抿唇,露出一个绷不住的笑意,见顾夏望过来,柔声道:“你也赶紧努力才是。”
顾夏哭笑不得:“这事努力不来,全靠天意。”
再说,康熙这些时日都不曾进后宫,她就算努力,也无处可去。
总不能自荐枕席,大剌剌的趴在康熙龙床上,冲他招着小手绢,“来啊来啊,皇上宠幸我啊~”
想着就觉得有些囧,她跟前夫之间,倒是玩过角色扮演的游戏,她也很喜欢,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康熙这外表正经的人,会不会玩这样的花样?
想到这些,顾夏双靥染上一丝轻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低低垂眸。
钮妃本来没有注意,只顾着发呆,见她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人家让她努力怀孩子,她想到努力造孩子。
想到熙嫔婉转承欢,柔成水的模样,钮妃的脸也红了,唾弃自己被带的不正经,脑海中都想些什么来着。
“我先回去,你且准备着,等会儿人通多呢。”她得到信儿,其他人自然也能得到,没一会儿就要传开了,到时候人多,她怕冲撞了。
“成,我就不留你了,等忙完这一茬,再去寻你。”顾夏亲自将钮妃送到二门处,柔声笑道。
钮妃的担忧,她自然是明白的。
刚刚送走她的功夫,其他的庶妃像是约好一般,没一会儿就到了个齐全,献上自己做的小物件,并金锁金项圈之类的玩意儿,嘴里说着吉祥话。
顾夏坐在主位上,看着下头的莺莺燕燕,一个个山灿莲花的,说出来的话,都超级好听,不由得解锁新玩法。
谁说的对她的意,她就多看两眼。
这后宫中谁不是跟人精儿似的,顿时溢美之词犹如滔滔江水般扑过来,听的她心满意足。
郭络罗氏打头,笑盈盈的说道:“还是嫔主会养孩子,瞧瞧小阿哥又白又胖,小脚蹬的多有力气。”
说着看向董氏,挑眉问道:“董姐姐,您说是不是?”
董氏一直都想要投靠熙嫔,可惜对方一直不接招,这会子有了梯子,她顺杆就爬上去。
“您说的极是,熙嫔娘娘慧质兰心,养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王佳氏坐在董氏后头,一心一意的看着董氏的言行,见她出声,赶紧符合。顾夏在心中细品,董氏一心想要投靠她,王佳氏又一心想要投靠董氏,这后宫中的关系,远远比面上复杂。
偏又关联着前朝,让人不得掉以轻心。
送走这一大坨嫔妃,顾夏就懒懒的斜倚在榻上,应对她们,是最累的事情,生怕被人捉到破绽攻击她,还得维持原主的人设,免得被人察觉到端倪。
不过收获也是颇丰的,侧间又堆了一大堆礼物。
做一个凡人,贪财好色。
色她有了,这财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沟壑,多一点总比少一点强。
这么想着,她这般坐吃山空也不是事,索性家人就在京城,将生意交给家人,比什么奴才都安心。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只问他们要钱,父兄也是会紧着她来,可她还是想自己试试,没有总受别人接济的道理。
她若是原主,自然能心安理得,可她不是,只是一介后世来的孤魂。
只是要做些什么,她心中有些不确定,她手中的金手指,总结一下,觉得跟强化更像一点,这样的话,可惜如今等级低,别人吃用并不会受益。
那么就要从其他的方面着手,都说女人孩子的钱最好赚,她的定位,要好好想想才成。
“嫔主,内务府新进上的烟罗纱,你瞧瞧色卡,合不合心意,不行让她们重新染去。”香襦手中拿着一个簿子,缓缓走近。
顾夏顺着她的话头接过一看,忍不住蹙起眉头,今年的色卡有些艳丽,都是些非常色相非常高的颜色,与以往相比,也算是一种进步,若是青春少女,自然是喜欢的,可她更喜欢传统的颜色,那种如同水墨画般的淡雅颜色,才是她的最爱。
“跟她们说,染一批旧色就好,本宫用习惯了。”
香襦躬身应下,转身出去了。
愿意出新是好的,这后宫嫔妃,满打满算最大的也不过比康熙大三岁,年岁都小着呢,就连太后、太妃们也不过三四十岁,年轻着呢。
春季到了,夏季马上就近了,因此内务府又忙乱开来,各种应季物事都得提前准备好,主子们要用,立马能拿出来才好,容不得说不。
顾夏的命令一传到,织造局就忙活开了,一个嬷嬷指着下蹲的小宫女道:“花奴,你随着香襦姑姑去选卡,瞧主子中意哪些颜色,要记牢了,可明白?”
小宫女瘦小的一团,闻言细声细气的应了,勾着头,跟在香襦的后头。
香襦想着主子平日的喜好,将她不喜欢的颜色剔除,就把色卡还给小宫女,有些疑惑的说道:“花奴?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小宫女有些紧张,缠着手中的帕子,怯生生的回:“奴才粗陋……”
香襦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放在心上,转瞬就将她抛在脑后,想着赶紧到主子跟前伺候,这就放过她,扭头走了。
花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慢吞吞的转身,回了织造局。
她好不容易才从辛者库爬出来,险些又要爬回去,至于死掉的花奴,那个身形与她相似的小丫头,谁在乎呢?她冒充这许久,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不是。
这一批小宫女都是小选刚进来的,全靠胸前的木牌认人。彼此间都不熟识,被她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关。
香襦刚一回去,就见沈嬷嬷神色冷厉,立在嫔主后头,不住的规劝:“她这是想踩到您头上呢,打量着您好性儿,想让您把小阿哥送回去,连女儿都不要了。”
公主脸蛋烧的通红,跪在慈宁宫门外,求着自己亲弟弟能回去,一个孩子哪里能想到这样的主意,不都是上头的大人作妖。
“万岁爷的孩子少,这公主万一烧出个好歹,最后还不是马佳氏吃瓜落,主子您不必理会她。”香襦闻言接话,她的想法跟沈嬷嬷一样,小阿哥这般天大的好处落到手里,哪里又还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