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這就是流川要跟著對方來工作的理由吧……呵呵~就是不知道咱們單純的天才有沒有發現囉?!
「喂喂喂……死狐狸,你到底是要帶我上哪去啊?!而且我們是有什麼事,難得可以見到我的寶貝女兒,你連一頓飯的天倫之樂也不讓我享受一下是怎樣!我說你要不合群也該有個限度吧……」清亮的嗓音滔滔不絕,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大有要把說教對象的耳朵講到長繭的野心。
要搞清楚,他可不是天生愛雜念,實在是這傢伙莫名其妙地把他拖出彩子家之後就不知道在趕些什麼,扯著他左彎右拐的一路疾走,也不說清楚要去哪,實在是……
「吵死了。白痴。」對方的回應一如以往簡潔平板得足以氣死人,不過最令櫻木震驚的還是對方的下一個舉動……
只見黑髮男子慢條斯理地自口袋中像變魔術一般抽出一條黑布,然後猝不及防地將他推抵到人行道旁的圍牆上。
「哇啊!你幹嘛?!!」櫻木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大叫。
不會吧!他只不過多講了幾句這隻狐狸就要蒙住他的嘴?!!有沒有這麼不人道的!
紅色的頭顱奮力地左閃右躲,卻還是因為被牢牢夾在牆壁與黑髮男子精壯的身軀之間而無法順利掙脫……黑色的布條蒙上了他的……眼,世界突然一片黑暗。
「解開這個!死狐狸!」被蒙上的是雙眼讓他更是如墜五里霧中—他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扯,有力的大掌卻精準地一把扣住他的雙腕,讓他再度計畫落空。
「流川楓!」男人箝住他手腕的力道不是普通的大,足見是鐵了心不讓他重見光明—櫻木終於忍無可忍地破口大罵:「你吃錯藥了是不是?!」
流川只用單手抓著那不斷掙動的大型野獸,騰出一手掏了掏發疼的耳道,堪稱『好心』地提醒著:「小聲點。旁邊有人。」
聞此言,櫻木差點沒自爆給他看。
有人?!!廢話!光天化日—好吧,雖然已經日落了—之下,又是在大街上,想也知道會有人啊!問題是,旁邊都有人了還這樣搞他,這是要他這天才的顏面哪裡擺啊!
「流~川~楓~」他幻想著下一秒他就可以一口咬死白目的對方,就像將他的名字在齒縫中嚼碎般。感覺到對方又開始扯著他前進,掙扎得已經有點累了的他索性不抱希望地再問了對方一句:「你~到~底~想~幹~嘛?!」
果然,寡言的對方只涼涼地回了一句:「等下你就知道了。」
被蒙著眼讓他徹底失去方向感,即使同樣是在自己熟悉的神奈川縣,櫻木也完全搞不清楚東南西北-他只知道,他們現在似乎來到了一個頗為安靜的地方,原本大街上的車聲、說話聲突然間沈寂下來,只聽得樹木被風吹過的唰唰聲,還有他們的球鞋擦過柏油路面的沙沙聲。
他突然開始覺得不妙起來,閃過腦中的一絲靈光讓原本已經認命被拖著走的他又開始不安地掙扎。
「喂……狐、狐狸……」腦中的想法讓他太過驚慌,得連吞了好幾次口水之後才能順利地繼續把話說完:「這、這該……不會是什麼……變…態遊戲……之類的吧……」
嗚嗚~他不要!!這對他純潔的心靈來說太污穢了!他沒辦法接受啊啊啊啊!
疾走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但隨即又恢復正常。平板的嗓音一如往常聽不出波動,只有紅唇詭秘地勾起-只可惜櫻木看不見
「你說呢。」對方給了一個不乾不脆的回答,櫻木只覺得眼前一黑—本來就是黑的—差點一昏了事。
有許多吵雜的,男人的說話聲自遠而近……似乎他們正朝著那方向前進,櫻木驚恐得更是打死不從。
「你、你、我……我不要!……放手!……死狐狸!……放開我!……」他太大意了,方才就應該要抵死抗議到底才對!不該放任這變態狐狸在他身上施行慘無人道的變態手段的!
他很有骨氣地雙腳一個使力,釘在原地拒絕再前進—他們倆無論身型、力道皆差不多,流川一時半刻之間也奈何他不得。
哼哼!接下來就是毅力和耐力之爭了~等著瞧好了!本天才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任人魚肉的!
櫻木洋洋得意地這麼想著,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聲無奈的嘆息掠過耳畔,接著—身子一輕~他被頭上腳下地扛了起來。
他先是不可置信地一愣,接著,更加歇斯底里地扭動了起來。
「死狐狸!你竟敢這樣對本天才!放我下來!」那些男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甚至,他可以感覺到流川正跨上台階類的東西,準備要打開門—
哇啊啊啊~到底要去什麼鬼地方啊!他不要!
「流川楓!我絕、對不要陪你玩變態遊戲你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