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一红的两个身影,在空中不断的交手碰撞,招数的比拼,同样的也是内劲的比拼。
天下四绝之所以是被称之为四绝,就是因为这四人不可比拟的武功和能力。虽然四绝不曾再天下的人面前交过手,可这已经是在天下人的心中的一个潜意识的想法,觉得四绝是绝对无人能比的。
至少,自负如玉倾歌,是绝对不会将四绝以外的人放在眼底的。
【嘭】的一声,双掌对碰,双方都因为惯性而向后倒去。凤墨袖中白绫飞射而出的缠上远处的树干,借力使力,竟在转眼的功夫,就后退数丈之远。
等到玉倾歌稳住身形想要再去追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凤墨的身影。
“殿下!”好不容易追上来的高程,看着这郊外野地的惨象,心中惊疑,刚刚殿下这是和谁交手了?谁竟然在交手之后,从殿下的手中逃了出去?
玉倾歌拢了拢宽大的袖子,冷声道:“去查,今日北都城中离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何人?”
“是!”
“云凌太子,这场戏看的满意的话,就请现身吧!”
玉倾歌脸上的冰冷散去,邪肆的笑意再次的浮上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庞。
云凌一身明黄,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冷冷的看了眼肆意笑着的玉倾歌。
很显然,刚刚看到凤墨的人,不只是玉倾歌一人。但云凌这人是比较稳重,且只喜欢打有把握的仗。玉倾歌这人就属于那种比较肆意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情的人,只要是他刚好的感兴趣,他可不管什么道德之类的事情。想要就不择手段的得到,这是玉倾歌的一贯作风。
“这场戏,又让云凌太子殿下收货了什么?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告知?”玉倾歌缓缓的走近,那张妖娆的脸庞,带着冷笑,“这果然是太子殿下的作风,潜伏伺机而动,习惯性的从别的人的口中夺食。这么多年来,太子殿下还是没什么变化呢!”
讥诮讽刺,玉倾歌冷笑的看着面前那冷冰冰的云凌,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都做过什么。卑鄙上,他绝对不比他差。他们双方交手那么多次,明里暗里,吃了对方那么多的亏,多少的还是有些了解对方的手段的。
云凌淡淡的扫了玉倾歌一眼,“就如你所说,各凭本事。既然如此的话,凤王殿下的这些话,是否就显得有些过了?”
各凭本事,不就是谁能得到,便是谁的?现在又何必来说这个?
而这一次,云凌从玉倾歌和那白衣女子的交手中,看到那一招一式的熟悉招数,心中的震撼足以将将他的冷漠击碎。云凌知道,玉倾歌相比也是这样的心态,若是不出所料的话,当时玉倾歌必然也是非常的惊讶。那熟悉的一招一式,那熟悉的眼神,都像是在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一般。
云凌也看的出来,若是他和那白衣女子的交手,也绝对不可能从她的手中讨到好。
北流,今年还真的是有些不同,是否代表着这个被他们三国踩压这么多年的国家,已经酝酿好了,准备开始反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只有靠着自己的手亲自的打下来的天下,那才是最有意义,最令人畅快的。
“如此的话,那就真的需要各凭本事了,东合太子殿下。”玉倾歌勾唇冷笑。
“本宫很期待和凤王殿下的真正交手。”云凌冷冷的傲然的回应道。
一个宣战,一个应战!
两方枭雄,在这一刻,真正的拉开了争斗的序幕……
赶了两天的路,凤墨终于来到了位于都兰城郊外的千瘴谷前。
凤墨拢了拢身上的衣衫,眼底是志在必得,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帮助清扬治好眼睛,无论是任何的代价!
“等等!”
凤墨刚刚的埋进雾瘴中一只脚,突然的声音阻断了她的步伐。
眨眼的功夫,那声音的主人就已经闪身来到凤墨的面前,半个身子都拢进了瘴气中。
“明溪?!”凤墨一惊,有些惊讶明溪竟然出现在这里。
明溪依旧笑得没心没肺,道:“这里面危机重重,还是我陪你一起进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分保障,不是嘛!”
明溪闭口不提他为何会知道凤墨来了千瘴谷,凤墨也不是那种好奇的人,可是对于自己的行踪被人知晓的如此清楚,心中还是不悦的。这让她心中升腾起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舒服。
明溪要是知道凤墨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打呼冤枉。他是因为离家出走,打算来投奔她的时候,不巧那个时候凤墨和张炳在谈事情,那个样子,加上当时凤墨心神都扑在那上面,没有瞧见他刚好的在外面,其实也不能怪他吧!
明溪绝对不承认自己因为凤墨记挂着别的男人而心生不满,他之所以跟过来,一个原因是因为容洛对凤墨的在意,若是凤墨在千瘴谷出现了意外的话,等到容洛归来,必然是崩溃掉,他可不能让当初的事情再次的发生。另一个原因嘛,还不就是因为凤墨是他的好友,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却不去帮忙吧?
“回去!”冷冷的看着他,凤墨皱眉道。
“我可是好不容易来了这,要回去那不是很没面子?”明溪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面子!”明溪一本正经的说道,临阵脱逃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要是我现在回去了,容洛知道的话,我会被他宰了的。你应该不像我去死吧?”
“……”凤墨的一双柳眉越皱越紧,脸色非常的难看。
明溪见状,倏地伸手,在凤墨反应过来之际,猛地攥住她的右手腕,将不设防的凤墨,大力的拉进了千瘴谷的瘴气中。
几乎就是在他们进去的刹那,后面就没了路。
千瘴谷,不愧是出了名的险恶之地。如此的话,除非找到下一个出口,否则的话,当真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凤墨对于明溪这种鲁莽的找死的行为,无奈而又无语,实在是想不通,这样的人,当真是有些难以置信活到现在。明知道此行危险异常,却偏偏还一副挖到宝藏一般,非要跟着来。
“那是什么?凤墨你瞧那是什么?看起来怎么那么古怪怪异?”
因为充满瘴气的缘故,这里的眼睛能看到的距离也不远,一丈之内倒是还好,一丈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明溪此时就像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一般,指着某一处的怪异的花种,大声的问道。
凤墨就在他张口的空当,将一枚丹药打到了他的嘴中。
“咳……凤墨我还不想死,你不用这么急着杀人灭尸的吧!”
被呛着了,明溪捶着胸,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吞下去的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