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些词句,但是到了这两位的嘴里,就变了一个味,令人不忍直视。
见鱼上钩,花千遇开始收网道:“今日和公子一见如故,心中甚是欢喜,不知公子可愿到小女子家中稍作休息,再促膝长谈?”
蓝衣男子一口应下道:“乐意之至。”
两人相似一笑,犹如知己。
蓝衣公子问:“不知姑娘家住在哪里?”
“公子莫急,过了这条街就是了。”
闻言,法显便知她要下手了,他朝向花千遇望了一眼,目含告诫。
这是不要让她做的太过?
花千遇嘴角一挑,唇边的笑隐隐有一种无畏感。
法显停下脚步,直直的目光看向她,那双通透的眸子里满是不允许的意味。
要你多管闲事!
被他教管一般的目光看着,花千遇火气上来了,也回眼瞪他,法显则毫不退让。
蓝衣公子见两人突然就不走了,且在互相对视,他疑问道:“怎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法显身上,方才他一直关注花千遇,没有注意到他,现下出言问道:“这位是?”
花千遇简明扼要的说:“这是我请来做法事的法师。”
转而看向蓝衣男子,用娇媚动人的声音故作娇羞说道:“公子,我们继续走吧。”
“好,好。”
蓝衣男子立刻就将法显抛之脑后,也没有细问来做何等法事的。
他微眯起眼睛,回味着她方才的声音,神情间有一丝沉迷的陶醉。
若是长相普通的人这般姿态,只会显得油腻猥琐,这人偏却长的一副好皮相,因此有一种不羁的风流。
几人走到一处幽深的小巷子停了下来,此地荒寂无人,冷然森森。
望着这条幽静的巷子,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霎时间沉了下来,继而又见花千遇弯腰拾捡物件,还未开口问话,迎面就是一块放大的板砖。
花千遇一板砖拍过去将他砸晕,她有控制着力道,足以将他砸昏却不会致死。
见人倒地,她将板砖一扔,拍了拍手上的土尘,蹲下身去摸他怀里的钱袋,后又将玉佩给拽走了,这枚玉佩看着玉质清润透亮一定能卖不少钱。
花千遇扯开钱袋,见里面装着几百两银票和几锭金银,脸上不觉间露出笑来,一副市侩的模样。
“难怪常听人说,人无横财不服富,马无夜草不肥。”
她把钱袋收入自己的荷包里,一脸感慨的说:“打劫真是个生财之道。”
法显从亮光处走来,微微摇头:“施主将他打晕即可,何故还要拿人财物多生事端。”
花千遇高调反问道:“他调戏我,我就不能收点美色损失费了?”
法显哑然,一时回答不上来。
不过,见她没有伤人性命也是难得,就此作罢。
他岔开话题问:“施主接下来,还要去哪里?”
花千遇歪头想了想,问道:“法师的寺门在哪?”
法显看向远处山脉,淡然的声音道:“城外的须弥山旁。”
“我挺好奇中原的佛寺和西域有何不同,就去天台寺看看吧。”
法显迟疑了一下,眼底有难明的情绪闪过,在花千遇望过来渐变疑惑的目光中,他低声回了一句:“好。”
两人往回走,路上花千遇突然想起一事,她的指尖轻抚着脸颊,问道:“为何那人认定我是花楼里的舞姬,我的容貌看着很风尘吗?”
这番话听起来没有半点羞愧忸怩,反而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在她眼里舞姬就是风华绝代的代名词,把她认做是舞姬,一定是在夸她漂亮。
法显的目光滑过她肩头大片白皙雪腻的肌肤,以及朦胧诱人的酥.胸,嘴唇微抿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他又要装哑巴,花千遇盯着他,目含威胁。
法显无奈,只得实言相告:“穿着像。”
当即花千遇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你闭嘴吧。”
“我就喜欢这样穿,多凉快。”
她瞪了法显一眼,负气的说:“没眼光。”
其后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法显看着她的背影,墨发流水般随意散着,绛色的衣带在雪白精致的脊背间打颤,像是雪地红梅一样,红得妖娆,又媚的惊心动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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