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静寂,浓稠的欲流气氛,凝固成一股诡异的压抑之感静静弥漫。
安静的时间越长,花千遇的心跳就越快,咚咚的心跳声在耳旁敲打,一半是紧张,一半是煎熬。
任谁都无法在赤裸着身体,且被男人压在身下时还能保持镇定的。
法显久无动静,花千遇实在是烦了:“起开啊,你重死了。”
不只是这个原因,还因他勃起的阳物就抵在她腿心间,每次她一动,阳具就会磨蹭着花唇往里挤,她只觉头皮发麻,不敢乱动。
感觉到她的烦躁,法显抬起头,双手撑在她颈侧。
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眼底是不正常的沉静,像是结了冰,又似燃着火,奇异到甚而让人有一种心慌意乱的危险气息。
被这样一双目光注视着,惊惧感堆积的更重。
花千遇不觉瑟缩一下脖子,心乱如麻,各种情绪在脑海中翻卷。
她是不是不该说那句话,后悔的念头上来后,心底不由又冻起冷硬,又觉得说的还不够狠。
她想和谁做管他何事,管这么宽怎么不住黄河边上。
这么想着眼神也冷了起来,看向法显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厌烦。
触碰上她冷寒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咬上那两片薄情的唇,让她受痛长点教训。
可一想到她蹙着眉喊痛就没忍心。
她和何人亲近确实不管他的事,他也没有立场去过问,甚至连一个站在她身旁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一个念头冒出来后,心底所有的负面念想全都化作飞灰,徒留下一片惨淡。
他清楚的看见那双秋水盈波的眼眸里映照着他的影子,面容上那赤裸裸的欲望,就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而可怕。
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她,那他和那些伤害她的男人又有何区别?
妄念让人迷失本心,一切幻想皆是空。
是他错了。
不该为了心底的欲念去强迫她。
法显的眼神发生了转变,在短短瞬息间变得空茫,眼底,心底好似都空了,不禁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切切的悲凉。
看着这样的眼神,没由来的心间一突,有几分不明所以的意味,或是难受,亦是不忍?
花千遇在这一刻也是茫然的。
她别过眼,只是轻飘飘的说:“你别这样看着我。”
空气长长久久的静默了,若不是紧贴在身上的灼烫和重量,她还以为人早已离去。
在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一只指节清晰的手在眼前放大,花千遇本能一颤。
那手停滞在半空,几息后才落在她的乌发上,动作极轻极轻像是害怕再惊吓到她,手掌揉了揉发丝,上方传来他的声音:“别怕,我什么都不做。”
一般来说,这句话很具有讽刺意义,因为所代表的含义几乎是完全相反的。
很奇怪,她突然就信了这句话,想到说这话的人是法显,也就释然了。
男人在床上说的都是鬼话,人是听不得,也信不得的。
但她就是相信法显,这仿佛是一种没由来的信任,因为法显从不让她失望。
随着这个念头在心中扩散,原本多少有些郁闷憋屈的心情也被冲散,心又晴朗起来。
抬起眼目光重新落到法显的脸上,浓长的眉,清润的眼,高挺的鼻梁……
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面容。
手指轻动了动,忍不住便想要描摹他的轮廓,却下意识的压制住了。
视线又移到他淡色的嘴唇上,舌尖扫过自己的唇线,花千遇又被皮相所迷了,这一刻觉得和法显做也不是不行。
既然他都不在乎破戒的惩罚,她又在顾虑什么,这不是现成的消解寒毒的机会吗。
若是等谢若诗承诺给她找修习黎真阳诀的男子,不知要等到何时,而其他男子的精元远不及修习佛门内功的法显好。
她为何放着极品不要,去找那些歪瓜裂枣?
想通心里一直所纠结的事后,花千遇再无顾忌,目光不加掩饰的望过来,太过直白的眼神反而有一种艳色逼人的意味。
法显以为她不喜,便起身远离,转过身背对她,留下一个肩背宽阔的背影。
麦色皮肤在灯火照耀中一半明,一半暗。
明的油润诱人,暗的暧昧遐想。
隐隐有种难耐的躁动涌了上来,想要摸上去感受那滚烫的温度。
未及思考她就付出了行动。
撑坐起身体,白嫩的手掌贴到法显的后背上。
细腻如脂的触感使得法显的背脊一紧,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僵住了。
那手由下至上缓缓的滑动,掌心下是紧实劲韧的肌肉,层迭粗糙的伤疤摩擦到手痒痒的,一路痒到了心里。
看着肌肉不断收紧绷出清晰分明的线条,蒙蒙火光下泛着柔亮光泽。
花千遇心间一荡。
更过分的将身体也挺紧靠上去,丰腴酥胸完全压在背脊上,手穿过肋下去抚摸法显的胸膛,雪白柔夷在宽厚的胸膛上摩挲,指尖饶着两颗褐色乳首揉碾撩拨,动作甚是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