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泛起了鱼肚白,长夜已尽,浑厚悠远的钟声,响彻整个天台寺。
僧人们都从寂静中醒来,来往在空旷的院寺中,各司其职预备新的一天。
后院一间禅房里,灯盏忽明欲灭,情欲浓烈烫骨,两道人影在帐内,颠鸾倒凤,春潮难歇。
沉抑在喉中的黏浓呻吟声一声比一声急促,隐隐带着哭腔,声色微哑勾人心魂。
花千遇双目失神,眼神散乱,犹如海浪般的快感让她昏昏沉沉,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
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永无止境的欢爱。
透亮悠扬的钟声在耳旁回荡,拨开漫漫云烟,拉回了花千遇的一点神智。
这仿佛是一缕救赎的光。
她迫不及待的张口想要说话,嗓子却早已喊哑了,一时发不出声。
吞咽下一口津液稍作缓解,哑声道:“敲钟了,你该去上早课了。”
她想的好,法显去上早课就能停下了,可他似是未闻,坚挺滚烫依旧在她身体内进进出出,肉体碰撞的清响声,在肃穆的钟声中显得荒唐而淫乱。
佛门清净之地却在男女合欢,翻云覆雨,昼夜不停。
她无法忍受这种罪孽感,当然更受不了的是法显,他根本就不会轻易满足,要了她一整晚,还要!
花千遇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若不是没有气力,怕早已付出行动。
越想就越气,满腔的愤恨不知如何发泄,怒火冲上头神智更加混乱,人也迷迷糊糊的。
恍惚间,一只手落在脸上。
法显摸着她的脸,喃道:“千遇……”
喑哑的声音混合着几许模糊喘息,情浓的让人耳根发麻。
同时又是一下比一下重的冲撞,即使整根没入还是不够,像是要融为一体。
花千遇浑身又是一颤,下身都麻木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滚烫。
抬手无力的推他,又提醒一次道:“敲钟了。”
法显没对这句话起任何反应,凝望而来的眼神仍是迷乱的,不见往日的清明。
他一向冷静克制,这一刻的放纵犹显得疯狂,所谓的物极必反便是如此吗?
可法显根本就不是会放纵欲望的人,那这抵死缠绵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思绪翻腾,各种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却没一念是清晰的。
花千遇头脑晕沉,也未有细想法显反常的态度,她现在只想结束这场痴缠不休的欢爱。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主意让他停下,只有先让他听进去她的话,那就只能说他最想听得到的。
“鉴真。”
她喊出了他的法名。
法显一怔,回味过来她方才的话,眸光轻轻一亮,有惊喜闪过。
“再叫一次。”迫切的语气像在确实方才的是不是幻觉。
花千遇顺应他意,又低柔的唤了一声:“鉴真。”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深刻的烙印印在心头。
在她喊出这个名字之前,这两个字,也只是万千墨痕中的一笔,于他来说只代表了名号,现在仿佛赋予了不同的意义,变得鲜活起来。
法显有些难以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只是觉得生生世世都难忘。
见他面有感动,花千遇以为他会停下,谁成想法显的动作变成更为炽烈的缠绵。
再次迷失欲海之前,花千遇脑子里只有一个几欲崩溃的念头。
死和尚,早课都不上,也要肏她!
日暮黄昏,花千遇才悠悠转醒,她昏睡了一天,醒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晕晃不清,浑身都不舒适。
这种感觉仿佛是梦游搬了一晚上的砖,疲惫劳累头还很痛。
室内安静只她一人。
平躺在床榻上,望头顶帐幔滞了片刻,脑海中闪过昨日的记忆,只记得被法显翻来覆去的肏,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都无用,法显还是不肯放过她,到最后水都流干了,全靠他射在里面的阳精润滑。
若不然干涩的甬道没准被他捣弄出血丝来。
记忆回溯完毕,花千遇的怒火也快顶了天,满心都是骂人的脏话,并且还发了一个毒誓。
日后若是和法显再做,就让她穷一辈子!
平复完心情准备起身,方才动了一下身体,酸痛的感觉骤然加剧,私处还隐隐作痛。
无需看她便知绝对肿了,被入了这么长时间,肏烂都有可能。
无端间又开始烦躁。
和尚特么的就是牲口,说好的清心寡欲呢,良田都让他犁坏了。
思及此,花千遇狠狠地锤了一拳床榻,就像再锤某人泄愤一样。
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去算账。
抬手将棉被掀开,动作便是一顿,隐约有一缕药香味飘来,清淡微苦,花千遇神色古怪的抽着鼻尖闻了闻,霎时恍然,法显给她那里上药了,算他还有良心。
慢腾腾的爬下床榻走了几步,私处里的干涩的疼,让她走路的动作都透着股僵硬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