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显道:“先别走,陪贫僧打坐。”
顿时,花千遇脸上浮现不乐意的神色:“这么晚你还不睡啊!”
法显摇头,主动去寻来蒲团放到香案前,回头望她一眼,意味显而易见。
花千遇踌躇不前,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碗还没有收拾。”
“无妨,明日再处理。”
他直直的望来,目光深邃到让人拒绝都有压力。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刚麻烦法显去做饭,再拒绝他的请求,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心中疑惑,法显为何一定要她陪着打坐,但应该也无其他意思。
“那好吧。”
花千遇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他身旁的蒲团上。
法显缓缓闭上双目,手结法印搭在双膝,气息平缓绵长。
花千遇也学他闭眼,奈何做不到万念空寂,脑海里杂念纷扰静不下心。
片刻后又悄悄睁眼看他。
神情庄严,一动不动。
她只觉无趣至极,目光在屋内漫无目的游梭,也不知还要坐到何时才能回去睡觉。
夜深人静,渐渐地就有些倦了,神情变得恍惚,眼睛慢慢上下微合,困意袭来实在是坚持不住,头一歪倒在法显肩膀上彻底睡去。
感觉到肩头的重量,法显睁开眼,垂眸看着她安稳熟睡的侧脸,唇边缓缓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
他扶着花千遇的肩膀,动作轻柔的把她抱起放到内室的床榻上,给她脱掉鞋袜拉来被衾盖好。
月色柔和,朦胧晕光中她睡容沉静,乌黑松散在枕上,饱满红润的双唇微合,娇艳又柔软。
法显指尖微动,又握起拳头压下心悸。
回身走到案后,眼见整齐迭摞的经卷被扫乱,一部分还扔到地面上,旁侧木柜上摆放的经书也乱七八糟混作一团。
显然是有人动过。
法显叹了口气,又重新整理归类。
一切都收拾妥当,拿出尚未写完的经卷,磨墨蘸取墨汁继续往下抒写解义。
楞伽经是佛门印心之经,亦是禅宗所要修习的重要典籍,他此前翻阅过,却未深刻的研读。
如今为南山禅院传法,自然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此经义理精髓。
等他写完第一品最后几段已过子时,此时太晚是时该安歇了。
他把笔搁于砚台,到木柜前拿被褥准备在外室打地铺。
方走到内室,便听到床榻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近一看花千遇不知何时把被衾踢开,觉得冷又颤抖着肩膀摸索着找被衾。
受了冻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法显忙俯身,一只手撑在床榻上,探身向里扯回被她踢到内侧的被衾。
花千遇意识混沌,半睡半醒间摸到他的手,暖热的温度让她一下子贴上来,拽着就往怀里抱。
法显失去支撑半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幸好及时控制住力道,才没有把她砸醒。
感受着身下细滑酥软的触觉,他浑身僵硬,眼里闪过无措,本能想要退开。
花千遇刚暖和一些,不想热源离开,于是整个人都缠上来搂抱着他的身体。
幽香满怀,娇软如玉。
法显呼吸一滞,肌肉慢慢紧绷。
失控的妄念顷刻间占据脑海,想将她禁锢在怀里,吻上她柔润的唇,死死纠缠在一起。
徒生的燥热化作一团火向腹下烧去。
他抬手,又有犹豫。
心里回荡的声音明确告诫他快离开,这是乘人之危,可是贪恋和占有让他不舍推开她。
他深深眷恋她的碰触。
眼里闪过多番挣扎,最终他还是轻颤着回抱花千遇,脱去鞋上了床榻。
被衾盖在两人身上,他揽抱着怀里柔软的身体,衣料摩擦起细碎的战栗,身体渐渐发烫。
不过越是燥热难耐,他反而抱的越紧,如何都不愿松手。
他的体温升高,花千遇在他怀里都沁出汗来,只觉闷热难熬伸手推他想要远离。
法显压住她乱动的手,又搂紧一些。
灼热骤然加剧犹如置身火海,花千遇皱起眉,黏在嗓子里软糯的呓语:“热……”
花枝轻颤般的甜软声音,直击法显心头,心潮翻涌起波澜,忍不住就捏了一下她的脸,指腹带起一抹柔滑触感。
这细腻的感觉似乎比流云还要柔软。
她不舒服的侧头避开,嘴里喊着热。
法显把被衾拉开一些,轻拍她的背安抚,慢慢地她又沉睡过去。
…………
不要问我花花武功高强,身旁多了一个人为何不会醒过来,逻辑已死我就是想发糖。(手动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