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樱眼前一片模糊,紧紧咬着唇,身子不停地颤。
贝齿被人用手指轻轻拨开,檀口微张,红唇柔软,被温柔地啄着。触感柔软又真切,和夏天雨季的粘稠和在一起,带着无尽的柔情与缠绵。
真挚的情感被消融在岁月的激荡里,滚烫的爱也因为漫长的时光而显得浅薄。她也不知道当不排斥一个男人的亲吻时是带着多少的爱意。从没失去过,便把爱当作日升日落般习以为常。
那些从未被教过的感情,终究要靠一个人去慢慢体悟。刻骨铭心,却不可避免地带着时间悠长的代价。
“太太……太太……”
低沉而亲昵的声音在耳边浮动。吻着她的脸,她的泪。辛苦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
小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轻轻喘着气,被他微微压在墙上。旗袍高高的领子被解开,还没完全消散的红印上又覆上新的印记。她的拳头一下下砸着他的后背。
“曲久桓……曲久桓……”
她可是一开始还带着火的呢。怎么就又纠缠在一起。周而复始。
但声音细微又带着媚,不像生气,倒像调情。
习惯太过可怕。当习惯一个人的亲昵时,连拒绝都觉得怪异。
尽管在最初的最初,这只是开始于一场自导自演的自救戏码。
他的眼镜被取下,背着光,脸在阴影之下,只能清晰见到侧面硬朗的线条。
“时不待我。早些定下来不好么?”笃信又蛊惑,让神智懵懂的人容易被蛊惑。
怨不得人们都说曲久桓有些手段。
佟樱平复下来,有些紧张:“你又得了什么消息?”
“祭祀过了。难免会探讨别的事宜。”曲久桓说着,俩人拉开些距离,“这些叔公们,可古板地很呢。”
……别回头,向前走,走出去……
走出这阴沉封闭的院子,走向外面更开阔的世界,去看看人们口中传唱的德先生与赛先生。让那些失去的芳华和从不弯折的脊骨,真正抖索在阳光下。
葱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显出如玉的骨头。
“阿桓。你告诉我,一个孩子,真的够么?”
曲久桓看着那探究的眼镜,嘴巴张张,几句喑哑:“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