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听到304房的洗牌声停下两叁秒,随后很快又哗啦啦响起。
她的力气自然没有石白瑛大,虽说男人也没用全力,但长时间僵持的话她依然会渐落下风。
刀尖的光斑在昏暗中闪烁,好像某种背部会发光的深海鱼。
她又舔一下唇角,笑着回答:“这么对你,算是特别有诚意了吧?要不然,我在门口早就拔枪了,未经主人允许擅闯民居……”
她的房间有温度传感器,空调会将房间维持在20摄氏度,一旦有外人闯进改变温度,警报器会给dot传送信号。
但对于面前这位被称为“阿瑞斯”的男人而言,这些都是不入他眼的小伎俩。
石白瑛盯着她脸上的浓妆看,蹙眉道:“这唇膏颜色不适合你。”
春月吐了吐舌头:“你管我,我喜欢。”
“住这小破屋子,做这什么鬼直播,又要跳舞唱歌,还得脱衣服,摸奶,玩小屄……这些你也喜欢是吧?嗯?”
石白瑛声音里的温度骤降,抵住春月的左臂刹时用力一推,把她的手弹开,接着立刻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拉一扯带着她转了半圈。
这次石白瑛不再怜香惜玉,把比他矮将近一头的人儿用力压制在门板上,捏着她的腕子狠撞向门板,咬着槽牙问:“说啊,让不知道什么男人看你玩自己,会兴奋得直流水是不是?”
春月手腕刺麻生疼,但仍握着手刺不放,左手握成拳想攻击男人内臂上的软组织。
可是石白瑛太了解她的路数,半路拦截住她的拳头,压制住她的左手。
春月嗤了一声,腰腿用力往下沉,身体倏地下潜,脱开牵制后,右肘狠击石白瑛的肘关节。
石白瑛吃痛,迅速后退两步,避开春月往他喉咙袭来的一记肘击。
小单间的面积不大,结构也简单,进门左手边是春月“工作”的l型电脑桌,桌子过去便是一张单人床和衣柜。
屋子尽头的小窗拉着半边白纱帘,窗栅栏外是对面握手楼的条形砖,倒映着清冷洁白的月光。
白光悄声无息地往屋内淌进一小片,恰好停在石白瑛脚旁。
像是怕了屋内紧张刺激的气氛,硬是没敢再往前一寸。
“原来你有来看我直播呀?你的id叫什么?有给我刷过礼物吗?”
春月脸上挂笑,手里的匕首却一点儿都不客气,一下接一下直往石白瑛脖子处招呼。
只守不攻的石白瑛一步步后退,月光爬上他线条分明的轮廓,也照亮了春月黑眸里的熠熠星火。
他气得腮帮子酸疼,还得顾着一左一右一后地避开刀尖,嗓子里烧着火:“就这么些个破烂火箭游艇的,你还真上头了是吧?信不信我明天就把那鸡巴网站给拆了?”
这半年石白瑛都在欧洲跟一个目标,因为这事,每次都得算着时差,准时准点上那小黄网去看她的直播。
春月的直播没有露脸,戴着假发,脸上总会有着各色各样的蕾丝面罩,镜头只带到她好看的下巴,和那张石白瑛知道有多厉害的嫣红小嘴。
一周她会开叁四次普通直播,说是普通,也会露露乳沟和长腿,看她姑奶奶心情,偶尔露点粉红奶晕,这样也能引得一班男人咿哇鬼叫。
而到了周末,则是真枪实弹地玩儿自己的小穴,用小玩具,或者平时玩枪舞刀的手指。
每次都得把摄像头喷得一塌糊涂才作罢。
“哇,那小白你会看着我自己打飞机吗?”
一双圆眸笑得月牙弯弯,春月抬腿起膝,往石白瑛的腰腹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