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竹篮,宝铃赶忙掉转身,不敢多看他一眼。
可萧霆偏偏要挤到她身边来蹲着,宝铃涨红脸道:“你要干嘛?”
萧霆提起一只带血的山鸡,盯着宝铃的脸笑道:“早起去打的,洗干净了烤给你吃。”
宝铃喜欢听情话,他哄她,她从小就喜欢。耳朵舒坦了,嘴角一弯,有了浅浅的笑意。
可萧霆偏偏就喜欢她害臊,盯着她侧脸看了半晌,最后决定补一句:“昨夜你辛苦了,补补身子,今夜为夫好继续。”
宝铃:……
洗菜叶的手都快臊成绯红。
萧霆见好就收,不再逗她,主动跳到另一块大石头上去,蹲下.身子洗山鸡。
可他挑的石头,恰巧在她的右前方,她不去看他,他拔鸡.毛的动作也自动跳入她眼底。
粗壮有力的手三两下拔光一片毛,那动作异常熟练,像是天天做似的。
宝铃惊讶一下,忍不住盯着他看。
察觉到她的目光,萧霆头也不回道:“不好好洗你的菜,偷看什么?”
说完,扭头望她。
那眼神,仿佛她故意偷窥他背似的。
宝铃忙解释:“我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拔鸡毛?”还拔得这般好。
这个问题,萧霆像是想起来什么,双眸温柔极了,笑道:“因为你这个贪吃鬼想吃啊,我不拔毛,谁伺候你。”
上一世独自居住在小农院的他,光吃素,不吃鸡鸭鱼肉这等荤菜。可自打捡回来磕坏脑袋的她,日子就不得安生了,天天追在鸡鸭屁股后,逮住它们烧菜给她吃。
最开始,拔半天毛,也未必能干净,鸡皮上带半截子毛根,嘴刁的她嘟着嘴不吃。
后来特意去山下农妇那讨法子,才知道用开水烫一遍,鸡毛很容易拔掉。
伺候她几年,就扒了几年鸡毛,手法能不熟练么?
“啊?”宝铃一脸迷惑,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吃山鸡了,昨夜吗?
昨夜被他弄得疲累极了,说过什么她还真不记得了。
而且,就算昨夜她说过想吃烤山鸡,他这一手拔毛的好手艺也不能现学啊。
“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拔毛,又没问你为什么要烤山鸡。”宝铃坚持问道。
盯着她认真的眉眼,萧霆只得骗她道:“打仗时学的,什么手艺都得会,要不会经常饿肚子。”
“哦。”宝铃点点头,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