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買了這個。」
「什……啊、你不要突然進來,嗯……」
我還想跟他論論哪條街上賣的這個,他就把他那滾燙的凶器給放了進來,上一次是從背後進來的,我沒能看著他的臉,這個姿勢我根本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放,發現悶油瓶直盯著我看的時候,更是立馬想找東西擋住自己,但我只有一雙手,什麼也擋不住。
即使想擋,悶油瓶也沒有給我機會,將我的雙手壓在床上,找一個舒適的姿勢就猛力衝刺起來。
「啊、嗯啊……唔嗯……啊……」
「吳邪……吳邪……」
悶油瓶完全沒有給我適應的時間,也沒有給我喘息的空閒,肉體撞擊的聲響迴盪在房間,伴隨著水漬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淫靡。他不停喊著我的名字的低沉聲音也不曾停歇,好像正在進行結合的行為與他的呼喊都是在確認我的存在,難道不只有揣著惶恐對方消失的心思嗎?
賣著力氣將他的炙熱往我的深處撞擊,悶油瓶額上的汗水滴落到我的身上,我伸手抹掉他臉上的汗珠,拱起腰湊上前吻他,他俯身回吻並將我給抱了起來,他也坐了起來,抓著我的臀部就往他身上壓。
「不、不行……小哥……太深了、啊……」
被他塞得滿滿的地方漲得我有些喘,顫抖著環住他的脖頸,貼著他的胸膛,一聲聲地低吟著慾望。似乎是受到我的影響,本來還慢著來的他,突然就抱著我開始上下抽送,每次都撞進我的深處,我的聲音被他撞得支離破碎,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小哥……啊、嗯……小……」
「喊我的名字,吳邪。」
「唔……張、起靈……」
「吳邪。」
「別……嗯……別、離……開我……」
取代他的回答的是他將所有的慾望都射進了我的體內,一陣一陣的抽蓄著肆放,彷彿是在說對我的身軀戀戀不捨,因為不捨所以不會離開我。
釋放完慾望的他,握著我腫脹的地方上下擼動,沒多久我的慾望也全灑到的他的腹上。身邊的空氣頓時變得更加色情,只是這時的我完全無暇顧及那些,抱著他,我的眼簾逐漸無法支撐,疲乏感像海浪般朝我席捲而來。
「張起靈……」
喊著他的名字,我陷入了睡眠。
從巴乃回來以後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身邊沒有悶油瓶,也用不著擔心他又跑到哪去,偶爾倒是會想著他不知道又到了哪裡,是不是又跟哪隻血屍槓上了。
後來他突然出現跟我道別,也難為他還記得答應過我不能再無聲無息地消失,然而長白山相送一行讓我徹底地明白,十年內我是再也見不著這悶油瓶子了。
胖子從巴乃回來後,情況似乎已經好上很多,反過來關心起我的情況。
「天真,你是不是傻了啊?整天對著窗外瞪眼,不怕眼珠子掉了?」
「你才傻了。」
每當他這樣埋汰我的時候,我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貧嘴。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老是看著窗外,興許是覺得看久了就能瞭解悶油瓶以往看著的究竟是什麼吧?
即使十年過去了,我始終沒能從看雨中體會出悶油瓶的心境,大概是沒慧根吧。
又是一個雨天,老埋怨雨下個不停的胖子卻在沒知會一聲的情況下登門了,背上背著一背包,手上也提著一個。
「十年可到啦,我準備好去接小哥了,走吧。」
「死胖子,你說什麼呢?」
「別說你不想,每下雨你總失魂。再不走,可要誤點啦。」
我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就接過胖子手中的背包,帶上門後就出發前往長白山。
在門外,看著從上頭滴下來的水,又想起了那些雨天,悶油瓶還沒出現。不過這次,不管多久,我都會等著,沒見著他是絕對不會回去。
這次我們回家,再也不會讓你不見了。
「吳邪,醒醒。」
張開眼,悶油瓶的臉就在眼前,我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我睡著了?」我看了看四周,我記著先前我應該是在客廳看電視來著,怎麼就到床上了?
「嗯。還哭了。」
聽悶油瓶這麼一說,我立馬伸手抹自己的臉,還真的抹到一片溼。
「作夢了……」
「夢到什麼?」
「我還能夢到什麼?」還不都你!
你不知道,那十年,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