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宛如初始紧张,等真正开始学,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兰老师说的内容上,忘了别的情绪。
她发现这位女先生,不仅衣着打扮干练利索,连说的话也十分简洁,跟她寻常所见的女子又有许多不同。
她不由在心里想,若她没有出来见见世面,一辈子只在闺中,恐怕永远不知道,世上的女子,还有这样一种活法吧。
之后的练习,因为她基本上不会,两个人说是对练,其实一直都在捡球。
俞宛如越打越羞愧,越打脸越红,兰先生却一直没说什么。
等快下课了,她才让俞宛如把球拍收起来,又给她做了总结。
“你的手部力量不够,所以发球总发不远,接球的时候也往往打不过网,回去拿点东西练练力气。还有,下一堂课不要穿裙子,准备一条裤子。”
俞宛如忙问道:“先生,一定要是短裤吗?”她长这么大,从来不曾将裤子穿出门,更不要说是把一大片大腿露出来的短裤了。
兰瑞闻言看她一眼,说:“你长得白,腿又细,穿短裤不难看。”
俞宛如红了脸,她不是顾忌这个,只是没好意思穿出来而已。
兰瑞又说:“穿长裤也行,不要太宽大,再换一双轻便合脚的鞋子。”
俞宛如连连点头:“谢谢先生。”
体育课是最后一堂课,下学后,俞宛如回到家里,跟萧家众人一起吃过晚饭,萧安澜仍然没回来。
她今天打羽毛球消耗了不少精力,洗过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半夜的时候,忽然被一阵铺头盖脸地搓揉弄醒,她挣扎着打开床头的台灯,果然是萧安澜回来了。
此时他正埋着头,一个劲的要往俞宛如衣领里钻。
俞宛如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头抬起来。
他这一阵子瘦了不少,脸颊微微内陷,五官更加如刀削一般,下巴上全是胡茬,沉默不言的时候,竟很有几分他舅舅霍峻廷的影子,难怪老人家总说外甥像舅舅。
不过,当他一开口,那一份沉稳的形象就全没了,就听他笑嘻嘻说道:“媳妇儿,想死我了。”
俞宛如摸了摸他的脸,有些心疼,“吃过饭了吗?”
“吃了,刚才在楼下吃了些。媳妇儿,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俞宛如小声道:“又不是很久没见,昨晚你还回来了呢。”
萧安澜把她抱坐起来,“这怎么一样?我都好久没有好好抱抱你,亲亲你了。”
这话倒是真的,之前俞宛如没去上学,他还没开始忙的时候,只要饭店没什么事,两个人几乎都是腻在一块儿的,不论是吃饭散步,还是骑自行车,都有人陪着一起。而这半个多月来,她独自一人,连散步都觉得没什么劲了,虽说还有家里别的人,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想到此,她不由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呢?”
“快了,”萧安澜说,“明天没什么事,让周晟先顶着,我在家里睡一觉,后天换他回去休息,再忙个十来天,就能够拿下了。”
俞宛如掰着指头算了算,再有个十来天,差不多两个星期,应该不会太难熬。
她见萧安澜身上还穿着正装,便推了推他,“那你快去洗漱,洗完了来睡觉。”
萧安澜腻在她肩窝里,“媳妇儿,我不想动,你给我洗呗。”
俞宛如微微红了脸,“我洗不动,你快点去吧,我要睡了。”
萧安澜立刻抬起头来,“媳妇儿先别睡,咱们还有正经事没办呢。”
大半夜的,他所谓的正经事,谁都知道是什么。
俞宛如不由瞪了他一眼,他倒还有脸说,明明已经累得胳膊腿都快抬不起来了,还非要来折腾她,之前好几次沉沉在她身上睡过去,差点把她压扁了。
萧安澜也想起之前的事,摸了摸鼻子,拍胸脯道:“媳妇儿你放心,这一次一定不会睡着了。”
俞宛如无奈问他:“你都这样累了,就不能直接睡,别折腾了吗?”
萧安澜立刻摇头,他那怎么是折腾?这是尽到为人丈夫的职责!工作要紧,但也不能因为工作冷落了媳妇儿,不然他媳妇儿嘴上不说,心里说不定要怪他哩。
他又在俞宛如脸上亲了一口,跳下床,一边扒衣服一边往浴室走,还要回头交代俞宛如道:“媳妇你等我,五分钟之后就出来。”
俞宛如又是无奈,又是羞窘,看他把衣服丢了一地,只得爬起来,一件件捡起放在衣篮里。
萧安澜打仗似的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直扑床上,隔着被子不断搓揉,俞宛如给他揉得呀呀直叫。
他的势头倒是很猛,要干坏事的决心也很坚定,只可惜,连着半个月没休息好,体力跟不上,到了一半的时候,果不其然,又在在俞宛如身上睡过去了。
俞宛如满脸通红躺在他身-下,感觉那东西还在自己体内,只能咬着唇用力把他推开。自己先坐起身,将睡衣穿好,又从衣柜里拿出萧安澜的睡衣,费力地给他穿上。
穿到裤子的时候,见到他底下那个还直楞楞地挺着,想起这东西平日里那样凶狠地折腾自己,眼下他人睡着了,底下却还不安分,心里忽然就冒起一个念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用力弹了一下。
萧安澜动了一下,眉头皱起。
俞宛如立刻收回手,躲进被子里,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醒来,才松了口气,心里头既有点心虚,又有些坏事干成的窃喜,红着脸睁着圆圆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
萧少爷:咦,二弟你怎么肿了?
宛如:嘻,好紧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