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一、定要殺了這隻死狐狸!
櫻木脹紅了臉,拿著手帕東擦西拭的—然而,印了一圈水痕的米白色褲子,以及皺巴巴的背心外套~明眼人仍是一眼就能看穿他們兩人在車上幹些什麼好事。
更別提他泛著殘存霧氣的金眸,被吻腫的唇,以及蜜色頸子上的點點吻痕了……只差沒登報昭告天下他們才剛做過。
反觀流川……櫻木斜睨著坐在他右方的黑髮男子,恨得牙癢癢……
黑色筆挺的西裝外套不見半絲縐折,深藍色的領帶更襯出他不凡的氣質,黑色的西裝褲,巧妙地遮掩了方才沾染上的歡愛痕跡~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櫻木氣悶地想……明明自己是被佔便宜的那方,怎麼這傢伙現在看來卻是一臉道貌岸然,社會菁英的高貴模樣;反觀自己—卻是衣著凌亂,頰生紅暈,一副淫亂飢渴的樣子……
嗚嗚~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
他簡直欲哭無淚,只能半洩憤,繼續徒勞無功地擦拭著弄髒的休閒褲。
「白痴。」慵懶而低沈的嗓音自他身側飄來,帶著一絲未褪的沙啞—讓他很不爭氣地心一跳。
「到家了。」男人這麼說著—同時,整整身上的西裝,一副就要準備下車的樣子。
櫻木差點沒破口大罵。
「你給我等一下!」他探手,毫不客氣地扯住男人的衣領。「你……我、我這個樣子,是要怎麼下車!」他比了比身上凌亂的衣著。
他不要臉他還想要好嗎?
流川滿臉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解地擰起眉。
「怎麼了嗎?」有哪裡不對?
櫻木現在真後悔他剛剛為什麼沒兩眼一翻,直接昏倒……算了~他認輸!是他錯了—他不該期待非人類的生物理解人類的羞恥心。
「總之,」他半賭氣半惱羞成怒地說:「我不下車。」開玩笑,從停車場到臥室,少說會遇到上百個傭人,以後他在這個家哪還有威嚴可言啊!(現在就有嗎?)
黑眼閃了閃,流川隱隱抓到了他鬧彆扭的重點。
「你……不想讓傭人們看到?」他作著最後確認。
紅色頭顱用力地點了點—吁~孺子可教也!死狐狸他總算開竅了。
「那簡單。」淡漠的臉上表情未變,彷彿對方念茲在茲的事於他而言不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的小問題。
他探手,自腳邊的置物櫃拿出了一條薄毯,手腕一振一抖—輕暖的織物順勢半覆蓋上了紅髮男子高大的身軀。
理所當然的黑眸對上了疑惑的金眸—下一秒,紅髮男子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再次』被頭下腳上地扛起~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整個人都被包埋在輕暖的毯子裡。
理所當然得好~欠扁的低沈嗓音自不見天日的毯子外傳來—
「這樣~他們就不會看見你了。」
「你……哈……真他媽的……是個混蛋……啊……」
寬敞的主臥室亮著大燈,king size的雙人床上,兩具精壯的身軀交疊著—
蜜色的臉龐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中,巴不得就此把自己悶死了事—偏偏在黑髮男子每一次既快且猛地挺進他體內時,他又忍不住一聲聲脫口而出的獻媚呻吟……簡直讓他懊惱火大得要死~
而,更讓他懊惱火大的,是流川方才人神共憤的所作所為—
不顧他在毯子裡悶得幾乎缺氧以及抓狂的叫罵與掙扎,死狐狸依舊踩著他平穩的腳步,把他當大型貨物一樣地扛在肩上,一路運到了房間~
去他的ooxx……他這樣做,傭人們是看不見他的臉沒錯啦,問、題、是~有哪個腦殘的會猜不出被他這樣對待的是誰嗎?!這跟他穿著被弄髒的衣物走進家裡根本就沒兩樣啊!
蠢蠢蠢蠢蠢……果然狐狸的腦袋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人類來推論—不!這麼愚蠢的事根本連三歲幼童都不會做!
然後,在他終於七葷八素地被放下,氣急敗壞地扯開裹在身上的毯子之後—還來不及狂吠,身軀就被一股蠻力翻轉、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同時,下身的衣著亦被人粗魯地扯下。
這個禽獸想幹……
兀自驚疑不定的他被猛地闖入他體內的粗熱硬物給嚇得倒抽一口氣—男人帶著喘息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
『開始付報酬吧。』
這~個~殺千刀,其心可誅的混、蛋!滿腦子就只有性愛嗎?!!
他在心裡罵不絕口—但同時,他打死不願承認的是~趴跪在床上,細腰被壓折成一個不自然角度的自己,不由自主地總會隨著男人的戳刺一下下地聳動著精實的臀……
流川低沈的輕笑聲透過他們緊密結合的部位,如閃電一般地貫穿了他……有力的大掌扣著他的腰身,高溫的性器在他體內進出著……自始至終,進犯的節奏沒有絲毫放水~
「可是~你的身體被混蛋弄得很爽吧……」邪佞的調笑伴隨著輕佻的啄吻落在蜜色的寬闊背脊上—男人騰出一隻手往前挪移,磨娑身下男子同樣勃發的慾望頂端~
「這裡,一直流口水……後面,又吸著我不放~」腰身幾個大幅度擺動,櫻木又是迭聲的哼吟。
「你說,」雪白精壯的胸膛緊貼著蜜金色的裸背,刻意地緩慢磨弄……薄薄的紅唇湊近通紅的耳廓,呼氣低語:「要我這混蛋怎樣呢?」
有力的手掌惡意地一鬆,失去支撐的虛軟腰身便順著重力落回床鋪上—連帶地,也讓原本充塞蜜穴中的男根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