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从腰间掏出那只让楚慕耿耿于怀的玉佩,继续说:
“这两只玉佩本就是我母亲的陪嫁,我跟你说过,我与楚肖自小便被人看好,我母亲也这么觉得,所以玉佩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楚肖啊。”
楚慕的目光在玉佩和齐妤的脸上回转,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齐妤见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慕还是不信,那她可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要将手中玉佩收回衣襟,却被楚慕伸手拦住:
“你说这玉佩是你母亲的,那你之前对着它发呆也是因为思念你母亲?”
齐妤凝眉,耐着性子:“不然呢?”
得到这个答案,楚慕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压在心上那座沉重的大山也在渐渐搬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齐妤想要收起玉佩,却被楚慕扣住了手腕,齐妤不解看向他:“做什么?”
楚慕嘿嘿一笑:
“既然是你母亲的玉佩,那……借我几日可好?”
“什么?”齐妤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借我几日。玉佩!”楚慕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指着齐妤手上的玉佩,一副憋着坏的样子。
“不要!我母亲的玉佩,为何要借你?”齐妤一口拒绝。
楚慕仍不放弃:“我就是观赏观赏,我保证一定仔细又仔细,绝不让它磕坏一丝。”
齐妤瞪目:“你还想磕坏它?”
“不是!”楚慕急急否认:“我就这么一说,表达一下‘我会当心’的意思。你娘的玉佩,跟你眼珠子似的,我能不宝贝吗?”
齐妤被他这肉麻话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楚慕见她有所松动,从旁继续游说:
“我真的只是看看。既是你母亲的,我看看又无妨的。过几日我还还你,若我哪里损伤了它,你可以再来咬我,咬几口都成!全身的肉都给你咬下来也无妨!”
齐妤被他这话说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要咬你的肉!我又不属狗。”
楚慕见状,赶忙趁热打铁道:
“是是是,你不属狗,我属狗!你看,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借我呗。”
齐妤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楚慕便一直伸手等着,两只眼睛里透出的一阵不怀好意的光,齐妤见状,敛下目光,迟疑着将玉佩放到了楚慕手中。
得到了齐妤玉佩的楚慕激动拿着玉佩亲了好几口,还噘着嘴要过来亲齐妤,被齐妤果断推开,楚慕也不生气,依旧喜滋滋的抚|摸他手中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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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和齐妤生了两三天的气,虽然过程十分艰辛,但收获却是巨大的。
首先,他知道齐妤对他已经有点在乎,要不然不会亲自过来求和好(?),还温言良语的安慰他(?),最后为了平复他的伤心,居然愿意把她珍藏的,岳母大人的玉佩放心的交给他保管(?)。
这对一直处于单相思状态的楚慕来说,简直是个质的飞跃。
齐妤开始在乎他了,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齐妤终于,终于,终于开始在乎他了!
还有比这更让楚慕激动的事情吗?
哈哈,还真有!
楚慕在拿到齐妤玉佩的第二天,就在玉佩上挂上了同心结和流苏,招摇的挂在自己腰间,或上朝,或议政,或行走,或说话……嘚瑟极了。
然后到了傍晚时分,他又特意拎了两壶酒摸上康王府的大门。
康王在刑部还未回来,楚慕就在水榭前面的平台上边喝酒,边赏景,边等待……流程跟上回来找楚肖的时候差不多,可是心境就差了好多啊。
楚肖从轿子里被人扶下来,便有门房来报,告诉他肃王殿下在府里等他。
楚肖一愣,赶忙让人将自己推了过去,楚慕看见他过来,立刻从石桌旁站起,亲自迎过来。
“三哥今日又来兴致找我喝酒了?上回你……”
楚肖的话还未说完,目光就注意到楚慕腰间挂的那个玉佩了,不是他特别关注楚慕的穿着打扮,而是楚慕腰间挂着的玉佩,实在太醒目了。
花里胡哨的同心结和流苏,颜色鲜艳,在人眼前一晃一晃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再加上楚慕一副巴不得人看的样子,走路过来都是把腰杆挺的不能再挺的,生怕楚肖看不见似的。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这刑部竟比我军机内阁还忙。”
楚慕心情大好,不仅过来亲自推楚肖上前,还出言打趣他。
两人如那日般对坐,楚慕早就让康王府的下人给他拿了酒杯,等楚肖坐好后,楚慕举杯与之相碰,小嘬一口,赞道:
“这金陵春果然是极品佳酿,口感醇厚,酒香扑鼻啊。”
楚肖拿起酒杯,却是不喝,似笑非笑的盯着楚慕,说道:“便是再如何的极品佳酿,劝三哥还是莫要贪杯的好,像上回你喝了那么多,使得你两三日都未上朝,想来这酒的后劲儿也太大了。”
“不不不。”楚慕摆手:“好酒就是好酒,喝多了也不上头。”
楚肖笑着意有所指道:“那三哥怎的落寞的几日不上朝啊?”
楚慕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神秘兮兮的,掩唇对楚肖道:“不是落寞几日不上朝,是被你三嫂绊住了。”
楚肖脸上的笑微微僵住,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道:
“三哥这话我就听不太懂了。上回宫宴时,我见着三嫂了,三嫂可与我说了不少你们的事情,听她所言,你们的感情似乎并不怎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