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来的刘海碎碎的垂在眉毛处,光晕侧着打在他的鼻梁上,一半明一半黯,明处那瞳孔反射着淡淡虹光,暗处那眼角流转着深邃的星芒。
眼尾处如毛笔收尾般,落拓了一颗泪痣,坠在她眼帘里,让她目不转睛。
他不言,她不语。
只是两人已然赤裸着年轻的肉体,交叠在一起。
顾来那握过单反的大手,指尖盘着老茧,握在身下那躯体的腰间,手指触感柔软无骨,但又那么细腻,他慢慢摩擦过林染的胯部,激起那片肌肤的冷颤。
林染吃吃地笑着,这才说了一句:顾来,好痒。
顾来暗了暗眼眸,嗓音似乎比之前的更加低沉磁性:染染,可以吗?
林染停顿了一下,只觉顾来那双大手徘徊在她腰间,没有再往下探的趋势。不知为何,林染的心抽了抽,一股酸酸麻麻的感受涌到心脏内。她已感受到小顾来顶在大腿间的灼热,但顾来还是很温柔地问她,染染,可以吗?似乎没有她的下令,便不会冒然地突破禁区。
她要说不可以吗?
不,她不要。即便是真的万劫不复,她愿意,她可以,因为他是顾来啊。
顾来肯定听到了她的许可。
他的唇慢慢地贴了进来,盖在她的唇上,舌在唇中描绘着一寸一寸的唇线。她觉得自己胸口有点闷闷的酸痛,忍不住就喘了一口,不想他的舌头趁机闯了进来,就像之前那几次半途而废的热吻一样,在她齿间细细地打磨着。
顾来的手并没有继续等待,右手微微托起她的腰肢,左手已然滑入她的内裤中,在森林里寻找最令人颤抖的果实。
很快,左手食指已经触碰到那个最敏感的颗粒,他轻轻压揉,便听到林染难以自控的娇喘声从他唇间泄露。
染染,你好美。
林染猛地从床上跳起。
窗户外面还是蒙蒙亮的光。
林染感觉全身黏糊糊得可怕,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内裤,湿透了,深处还留着一阵阵的抽搐,那股从脊椎底泛上来的快感仍残存在她的体内。
这,这是在做,春梦吗?!
林染抱着头,懊恼地想。
虽然医学生林染对两性解剖学自诩非常了解,这可是她20年来第一次高潮!而且还是在春梦中!
这着实对她刺激很大。
只是,只是春梦的对象居然那么清晰,似乎一闭眼就能触摸到顾来的那双丹凤眼,就能感受到顾来在她体内驰骋,林染不觉胸口有点热乎。
太真实了。林染想,我是不是病了?。
是的,不仅如此,她是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病到可以在宠物医院看到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