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莉莉丝迷迷糊糊睁开眼,本该躺在她身边的莲不知踪迹。只有朦胧视野里,她看见那些散发着黄色光芒的小飞虫在身边飞舞。
隔着淡淡的雾气,森林的小路中央站着一个男人,让莉莉丝看不清他的表情。纯白色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大概因为天空的颜色过于湛蓝,以至于让她觉得男人脸上似乎带着若隐若现的温柔。
仿佛就像是橱窗里的精致人偶,忽然在无人的夜晚露出人类笑容那般令人惊恐。
塞缪尔看向四周若有所思,他慢慢走进莉莉丝的身侧边走边说「无论是森林,海洋还是红土,白骨,每一处都是世人口中的地狱,每一处都属于我和你,而阻挠我们的人都要死」最后那句说得很轻,嘴唇几乎蹭着她的耳朵划过,酥麻电流流遍全身。不知是因为声线还是内容激起莉莉丝一层鸡皮疙瘩。
距离很近,能够清楚看见他的笑容愈加深沉。逆着光,纯白的容颜不再有任何掩饰,忽然就这样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美丽又优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可是精灵的眼眸里却带着不属于他的深沉热切,浓烈欲望以及……
吻随之落下,莉莉丝看起来一点都没有逃避的打算反而乖巧地接受着。这个行为塞缪尔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放开她,低下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她开口那般不语。光线透过他眼球上玻璃体映照出清透的颜色,眼眸里的笑意像是湖面上闪烁着波光粼粼。
「你干嘛?」莉莉丝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塞缪尔看见她的反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想做什么你一直都知道」说完他的手已经钻进她松垮裙装里面,捏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这明示性动作如千军万马喊着粗话呼啸而过,莉莉丝大脑内一时间警铃大作。她尽量不动声色转了一下身体以逃离他的钳制。
「嗯是呀,只是这里感觉太过潮湿了而且连个屋顶都没有。不如我们先回去,然后洗个澡,再……」睫毛自下而上轻轻抬起来,将她的眼眸衬托出娇媚的形状。莉莉丝掐着喉咙嗲声嗲气,差点没把自己恶心吐了。
其实发现莲已经先离开了,她没有在紧张他,反到是松了口气。毕竟该拿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如果之后再缠着她,到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用。现在要的就是让塞缪尔把她顺其自然带回去老巢,这样也不用自己找任何理由。
「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这里」塞缪尔任由她耍小心思,毫不在意她刻意的拉开距离。他望着森林尽头的海岸线,笑得温柔至极,似乎紫色眼眸里都快要滴出水来「这里是海洋的起点,或者说是生命的最开始。你那样喜欢大海,所以我就让路西法带你来这里」
沉浸在自己逃跑计划中的莉莉丝忽然被他这句话震惊得停止了思考。
叫?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脸上表情一瞬间垮了下来「知道我喜欢,怎么不自己带我来?」
「你在怪我吗?如果让你感到寂寞了,我道歉。可这场演出最后的准备不得不由我来完成」他从背后抱住莉莉丝,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轻轻地。样子就像是一个丈夫错过了某个和妻子度过的节日而懊悔。
「演出?什么演出?」莉莉丝跟不上他跳痛的思维。
「怒火燃烧着大地,撕碎了和平的假象。
互相依靠的双生子早已心生间隙,当裂缝越来越深他们艰难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裂缝平衡。代表绝对正义的审判者,在漫长的人生中发现自己无法对做到对万物报以平等的仁慈,从而对信仰产生了疑惑」塞缪尔如同吟游诗人一般叙述着,嗓音极度克制却又愉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