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来澜城算算也快十年了,身边连一个能说说话的女性朋友都没有,也是真的失败。好在她自己思路清晰,就像一把手术刀,把自己剖开看清楚到也不难。
余情未了呗。
她以为过去了,但实际上那些事只是被压下去了,现在陈默勾着掀开一个角,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烟似的又飘出来了。
飘了她一脑袋,跟雾霾似的。
秦南托秦材的福,对男人一向没有任何安全感,她也早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每年买养老保险。
陈默是她第一个男人,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他看着冷淡,也确实小心地保持着和她的关系,可秦南能在这么个暗流涌动的模特圈里我行我素地过了这么多年,她又不傻。
陈默不说,秦南也装作不知道,配合他保持距离,可实际上秦南早就知道这世界上不存在万事顺利,如果真的有,那也只是有人在背后给她捋顺罢了。
就像之前,秦南接了一个香水广告背景板的活儿,虽说是背景板可广告拍完集体吃个饭还是要的。
可那天那支香水广告的导演显然居心不良,不敢灌身为二线明星的代言人,就抓着在场所有名不见经传的女模特挨个灌酒。
秦南从以前就讨厌这种酒桌文化,得罪的投资商也不是几个了,根本不接导演的茬。
结果那天那导演喝多了脾气格外大,劝了两分钟都没劝秦南喝进一滴酒,一个来气直接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打了秦南一巴掌。
在场的所有模特都不敢吱声,秦南也没说话,直接拎着包就走了,她当时已经跟陈默跟了快两个月,可也没想过和陈默说,只是回家拿冰块敷了敷脸上的红肿,第二天照常开工。
谁也没有发现她挨打了,秦南以为。
可后来那个导演却开始莫名其妙被业界排挤,各种黑料频出,几乎一夜之间就从小有名气变成了臭名远扬,秦南看了也只当恶人有恶报,一笑了之。
直到后来她在另一次工作中碰到了之前那个助理,他说那天晚上他气不过就给刘姐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刘姐说会通知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