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算好啦?”

席云芝点头,心情大好的她走过去搂着步覃,点头道:“嗯。好了。”

步覃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十个人可还够用?不够我再派些给你。”

席云芝失笑:“够用了,你的兵总不能都调来给我做事吧。”

步覃看着她的笑颜,内心升起一股无比满足的情绪,足以让他将所有的不快都抛诸脑后,笑道:

“要不是我拦着,那些家伙一个个早就跑来你这里毛遂自荐了。他们现在都觉得将军夫人比将军好,将军夫人温柔,体贴,美丽,大方。”

席云芝被他说的笑了起来:“这些是他们夸我的,还是夫君你夸我的?”

步覃耸肩:“都一样。”

“不用那么多人了。十个正好,五个出去打探,五个替我出面交易,我连面都不用露,就能赚到钱了。当然了,我也没有亏待他们,没成交一笔,我就给他们五百两的佣金。”

步覃听了她的话,觉得这种条件,连他都有些心动了,不禁点头说道:

“看来……你这里的事儿,我还真得过段时间就换一批人来做做才行啊。要不然,可就真管不住他们了。”

席云芝不解:“为何管不住?”

步覃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你开的条件这么优渥,活儿又轻松,其他人怎会不眼红呢?怪不得他们最近训练起来都心不在焉的。”

“……”

***

五月初,空气中飘着柳絮,春风吹送,粽叶飘香,家家户户都在河中洗米,浸箬包粽子,迎端午。

步家的院子里也不例外,席云芝坐在椅子上,将浸在水中的箬叶拿出来摊平递给刘妈,如意和如月则一个蹲在井边洗米,一个将洗好的米端来倒入刘妈面前的大瓷盆中。

原本步家人少,也不需要包裹太多的,但是,席云芝想着步覃手中的兵,一个个背井离乡,自然是吃不到家乡的粽子的,便就决定提前多包一些,到端午那日,叫赵逸和韩峰回来取到营地,给将士们尝个鲜也好。

再加上她初来京城,虽然没几个朋友,但济王府那里还是要打点一番的。

这么安排好之后,席云芝在包裹好第一锅粽子之后,便就让如意取了一只五彩竹篮,将一个个胖乎乎的粽子从锅里捞出来,放入篮子,再用棉布盖好,她便带着如意出门,将这些粽子亲自给济王妃送过去。

济王妃听了门房通知,亲自到门口迎接席云芝,两个女人不过三五日未见,便就一副想死对方的模样,拉拉扯扯的就进了王府。

席云芝没有见过王府是什么样,但她可以肯定,济王府一定是所有王府规格中最小的一座。

因为就只有三进三出八套间,甚至还没有席云芝此时手中的房源面积大,王府里的布置也很一般,但可以从王府的布置中看出女主人的兴趣爱好,所有的布景,都是图个样子,做工和材质,甄氏却是不慎在意的,她不在乎东西是不是名匠做的,也不在乎东西的材质是不是上等,她要的只是一个‘有’字。

相处了这么久,席云芝多少知道一点甄氏爱攀比的个性,旁人‘有’的东西,她也一定要‘有’,就算是假的也罢,做工不如人家也罢,只要有就行了。

她直接将席云芝带到了她的主卧房中,席云芝还没落座,便看到她的卧房中摊满了衣裙,甄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呵,十日之后,有一场牡丹大会,城中的贵女贵妇都受邀参加了,我正在挑选衣服呢。”

甄氏将席云芝请入坐,席云芝微笑着问:

“牡丹大会是做什么的?”

甄氏见她不懂,便就知无不言的解释起来:“就是每年皇家都会举办赏花宴,一年有三次,端午这回是第一次,城中贵女和贵妇都会被邀请参加的。”

见席云芝脸上稍稍露出懂了的神情,甄氏怕她尴尬,便又迫不及待的补充道:

“这些请帖都是按批发的,你初来京城,怕是要晚一些才会收到。”

席云芝笑着摇头:“我又不是贵妇,他们请我做什么?”

甄氏对她摇摇手指:“那是你不知道,从前的步家有多鼎盛,若是步家的媳妇都不是贵妇,那整个京城便就没有妇人敢称一个‘贵’字了,就好像从前的步老夫人和步夫人,她们婆媳二人就都被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呢。”

“……”

席云芝也听说过她的婆婆与太婆婆,这两个命比金贵的女人,生在那个步家如日中天的时代,只可惜她们都去世的早。

又在济王府逗留了会儿,席云芝便提出告辞,甄氏挽留她在王府住些时日,席云芝也以肚子太大不方便为由婉拒了。

回到家中,刘妈便充当了留在洛阳照应的堰伯的管家角色,给席云芝送来了一封白底金纹的精致请柬,席云芝接过后,便就打开,‘牡丹大会’四个字映入她的眼帘……

☆、第55章 敲打

席云芝将请柬捧在手中,从头到尾看了看之后,在署名处看到一个落款章印,孤芳山人。

听甄氏说,京城的贵女圈流行给自己取一个雅号,其他人,可能席云芝都不知道,但这孤芳山人,却就连她这初来京城之人也知道。

太子妃蒙涵是京城第一才女,其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十三岁以一首天真赋横扫京城贵女圈,成为家喻户晓的才女,她曾表明自己不愿困足朝堂后宫,更喜悠闲山人生活,并为自己取了雅号,就叫孤芳山人。

牡丹大会名媛云集,还是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亲自举办 ,只要是想混迹京城贵女圈的大家闺秀或高官夫人,都不会放弃这种难得一见的机遇,若能到太子妃面前去混个眼熟,说不得今后还能为自己,为夫家谋得些好的出路也说不定。

席云芝不知道,这种金贵的请柬怎么会送到她的手上。

将请柬合起,递还给了刘妈,刘妈不懂其中意义,只觉得这请柬摸在手中都能够让她的手顷刻变得值钱一些。

晚上步覃派人回来传话说不回来吃饭了。席云芝便就没有等他,早早吃了些东西,便就回房去了。

她坐在烛光下穿针引线,前几日描的花样已经完成,可以开始绣了,房间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步覃的脸色有些红,像是喝了些酒的,席云芝放下针线,便迎上前去接过他解下的腰带,果真闻到了一股重重的酒味,嘴角含笑问道:

“夫君从不在外喝酒,今日倒是奇了。”

步覃像是有些头疼,坐到圆桌前指了指茶壶,席云芝便会意给他倒了一杯香茶,步覃喝了一口后,才对席云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