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萍生了孩子,作为妹妹的郦芜蘅迫不及待要去,无奈过了正月,孩子四月了,却像极了五六月的肚子。
郦芜蘅挺着一个大肚子去冷家,可把郦芜萍给吓坏了,直言道:“你这丫头,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你第一次怀着孩子,怎么就来了?哎哟,我的天,澹台呢,也不知道管管你!”
郦芜萍挺着肚子,瘪瘪嘴,“得了吧姐,我要是真的不来啊,指不定你要哭鼻子呢,心里还会想,哎,真是心狠啊,亏得我从小到大对她好得不得了,我这生孩子都不来!”
郦芜萍笑眯眯地对关氏说道:“娘,你看蘅儿这话说得,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尚书夫人的架子了这是关心她,她倒好,居然说起我来了!”
母女三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孩子又哭了,关氏去看孩子,郦芜萍拉着郦芜蘅的手,悄悄的问她:“蔓蔓,我问你,小彩这丫头去哪儿了?你别说你不知道啊,你姐夫这两天回来总是愁眉苦脸,他先还不告诉我,我这一问才知道,皇上要找小彩!他为什么找小彩啊?因为小彩长得好看?你可得吧小彩藏好一点,皇上……也太不……小彩是你的人,要找小彩,直接问你不就行了,拐弯抹角,问你姐夫,你姐夫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巴笨得很,回来就在哪里一个人瞎琢磨,这有什么好琢磨的?”
郦芜蘅心头微微一沉,皇上打听消息都打听到冷战这里了,还真是痴心不改啊,不过,她内心十分鄙夷,自古帝王多薄情,他能为小彩做到什么地步?
“姐,这件事你跟姐夫说一声,让他别掺和!”郦芜蘅的面色有些严肃,郦芜萍不由得相信了,她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跟你姐夫说,蘅儿,没什么事吧?”
郦芜蘅对她笑了笑,“能有什么事啊?行了姐,你别瞎想那些!”
从冷家回来,郦芜蘅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想,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真的打算收了小彩不成?他后宫那么多人,又不缺小彩一个,何必非要揪着小彩不放?
郦芜蘅见澹台俞明还没回来,自己想都是胡思乱想,她干脆直接进空间,小彩虽说不像之前那样总是一个人,呆呆傻傻,但时不时总是出神,眼神漂浮。
“绿芜,你说现在怎么办?他是皇帝,我们难道真的要把小彩送去吗?”郦芜蘅直接问绿芜,语气带着埋怨:“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把小彩当成什么,既然喜欢,那就要应该抛开一切,怎么能畏畏缩缩,这样的喜欢有什么意思?”
绿芜看了郦芜蘅一眼,“你就别操心了,他们两个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小彩现在也不是个孩子了!反倒是你,你怀着孩子,能不能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郦芜蘅瘪瘪嘴,绿芜无奈地翻了一记白眼,“不是所有人的爱情都像你和澹台一样,可以看得出来澹台是真的喜欢你,是真的想要对你好,想要把全世界给你,哪怕为你不惜得罪全世界!蘅儿,这世上有很多种人,比如说爱钱的,比如说爱权的,感情只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剂,皇上或许是真的喜欢小彩,但要为了小彩放弃全世界,你觉得可能吗?”
郦芜蘅摇摇头,肯定不可能,坐惯了高位,再走下神台来,多少人能够承受?
“对了,多多那边,你派人盯着没?别让多多受伤啊!”
绿芜转移话题,郦芜蘅成功地被转移了,以前他们笑话她,说她一孕傻三年,她死活不肯承认,看她现在这傻样,就算不承认又怎么样,还不就是傻!
“澹台一直让人盯着,你放心吧,不能让多多受伤,多多在空间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外面的社会它可能不太适应,我怎么放心让它独自生活?”
两人就多多的话题聊了一会儿,绿芜突然间叹气:“蘅儿,我最近有种不舒服感觉,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绿芜不舒服?郦芜蘅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绿芜是虫子,还是空间里的虫子,按照空间里时间流逝来算,绿芜活了上千年,但却从未生过病,她一条神奇虫子,还会不舒服?
“你生病了?”
见郦芜蘅一脸见鬼的表情,绿芜直接递给她一记白眼,“我不舒服,就是生病吗?孩子他娘,我说的是感觉,你知道吗,感觉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所以,你最近呢,不要出门了,还好在家养胎就可以了,另外,小彩,你不要跟她说那人的消息了,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放她出去……唉,我是真的有点担心啊,活了几世,这还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呢!”
绿芜这话说得郦芜蘅心里发毛。
接下来郦芜蘅一点也不敢出门,宫里大患血,太后又要重新选秀女,皇后被废,如今后宫正位暂缺,神都大臣们纷纷卯足了劲,往皇上身边塞人。
郦芜蘅把身边的人都叮嘱了一遍,比如说最近不要出门,除了去上朝之外,连逛街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