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妥帖的孩子,在宫中为奴两年,接人待物全无畏缩之态,难得。
毕竟是陆寒江的孩子啊。
毕灵渊斜睨着她,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角,心道厉害了,一听太后来了,便不管不顾他的命令,巴巴就跑来院中候着……该怎么形容来着?
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
没眼力劲儿的玩意儿,太后是吃人吐骨头的主吗?听见个大人物的动静就这么上赶着,改不了骨子里的媚上劲头,活该在床上跪着让他往死里干。
不,他就是太怜惜她,没往死里折腾,才叫她还有心思想着旁的。
思及此处,毕灵渊的面色愈发冷硬,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手里的玉珏穗子,微微歪着脑袋,掀起眼帘瞅着她。
这个宫奴,逢迎他一人还不够吗?
太后看着陆晗蕊,隐忍住内心的震动和迫切,笑着道:“好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最后的“看”字隐隐带着颤音,二十余年了,一场大梦,她怕自己忘了陆寒江的容颜。
她怕这场梦醒来……
陆寒江的梦,靖朝的梦……
陆晗蕊这是第一次见太后,原以为今天等待她的将是狂风暴雨,没想太后竟是如此慈爱宽厚,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后。
这一抬头,莫说太后,纵是叫飞星见了,心头也不由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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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皇帝吃醋了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