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吴用自小在皇上身边伺候,断断不会相信,十三岁时还喊右手叫右右的毕灵渊,十四岁时就借当时的太子太傅申黎之手,设计将大皇子引入东宫,派人擒拿,又从他府上搜出图谋暗杀太子的密信。
大皇子被逼自杀,二皇子唯恐受到牵连,吓得至今仍在府中装疯卖傻苟活,
最受宠的四皇子更不用说了,看起来皇上是抬举他,实则登基不久后将他与萧皇贵妃仰仗的外戚势力都废了,
如今萧皇太妃在冷宫度日,四皇子顶着先帝赐的“福王”封号,新的封地还被“刺史”占着,只能困守在京城。
思绪回到如今,吴用晓得,皇上并非冷酷绝情之人,他不过是恪守了一个天子、一个帝王的职责,任何觊觎皇位与天下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除去。
所以即便他吴用偶有僭越,皇上也不过只是拿“慎刑司领板子去”吓唬吓唬他。
因为他忠心耿耿,而且没有威胁。
毕灵渊垂眼看着棋盘,拈起一枚白子“点入”,随意地问他:“你去慈宁宫谢恩,太后如何说的?”
吴用想了想,说道:“太后说这晚玉知情知趣,又是良家民籍……”
“以前送宁簪过来时,她也是这样的说辞。”
毕灵渊觉得有些无聊,用右手拈起一枚黑子,落入白棋的“眼位”,“打劫”了白棋的白子,勉强劫活。
不算是最优的一手棋,但却无功无过,好歹是活了,只是活得不够好看。
宁簪……就是如今的宁妃,孙贵妃的闺中密友,孙贵妃有孕在身,太后便赐她与皇后一道协理六宫事宜。
“除了提到晚玉,还有呢?”毕灵渊问着,声儿就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咳了两声,掩盖不知从哪来的局促。
太后往他身边送女人了,这陆晗蕊眼巴巴的看着,定是十分委屈、格外伤感、眼圈红了却还强忍泪水……
毕灵渊自己正想着,就听吴用笑道:“晗蕊姑娘在慈宁宫可舒坦了,奴才去时她在嗑瓜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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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舒坦朕不舒坦,朕不舒坦晚上就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就会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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