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信,你要等。(1 / 2)

可老夫人明明就是死了的呀,皇后在凤藻宫中坐立难安,她与旁人不同,老夫人死了与她们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至多就是不提了。

皇后眼下担心的是在宗人府中的毕岚,如此忧心忡忡两天后,就传来毕岚回府的消息——

削了官职,永不任用,依旧被禁足于安平侯府中,宗人府的堂官亲自去盯着,命人遣散了他府中的歌姬舞姬,不过罚俸五年,往后他也养不起了。

如此惩治还好,皇后听宫人来报,心才算稍稍放下,还算罚得中规中矩,可这老夫人之死又该如何瞒天过海?

慈宁宫中飞星也这么问太后,眼瞧着腊月二十八近在眼前,老夫人那具尸首还停在梅苑旁的一座荒废宫中。

“如何瞒?不必瞒。”太后搓搓手,眉开眼笑地在书桌前写着“福”字,写完放好毛笔,拿起来吹了吹,“这次写得比前几次好多了。”

老夫人既然不是“死”在宫中,那日逮进慎刑司的宫人们自然是遣回各自宫院中。

可明明是死了的,就躺在血泊里,心口噗噗地往外涌着血水,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声息。

走出慎刑司时,当日有在场的小太监这么嘀咕着,陆晗蕊独自一人默默走在前面,悄悄回头瞥了一眼,本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忍了回去。

再往前走几步,又听见那个小太监问一旁的人:“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旁人忙小跑着走了,陆晗蕊走到宫道拐角时,终于停住脚步,她想要转身告诉那个小太监,看见就当没看见,谨言慎行……

可当她回头时,身后早已没有人,长长的宫道上覆着一层泥泞的雪,远处慎刑司的大门缓缓关上,咚的一声,沉沉闷闷。

她僵着身子转身,靠着冰冷厚重的宫墙缓缓前行,全身没了力气,眼眶酸热,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晗蕊姑娘。”

不远处,一个人影渐渐靠近,眉目清淡,笑容谦和。

可陆晗蕊看着她,后背却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寒毛,竭力克制着颤抖的身子,冲她笑笑:“飞星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