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振邦的旁边,夏岗小心翼翼的陪同着。以聂振邦的身体素质,夏岗的作法无疑是多此一举。但是,此刻,要的就是这种态度,这份心意,而不是真的要怎么样。
“秋良同志,如今,棚户区这边,大约还有多少没有拆迁的?”边走,聂振邦边询问起来。
罗秋良没有思考太长的时间。随即就回答道:“回禀书记,目前,古都市整个棚户区改造项目启动以来,历时三个多月的时间。改造范围红线之内。百分之八十的棚户已经完全的拆除。目前,对所有拆迁户的安置,我们是采取了现金补偿的方式。根据每一家每一户的人数情况,根据目前古都市市区的房租水平。我们制定了相应的租金补偿方案。
租金也是每月按时按量发放,绝不做任何的拖欠和克扣。足够保证每户群众都能够租房过渡。至于拆迁群众具体是投靠亲戚还是就近租房。这就不是很清楚了。
听着罗秋良的汇报,聂振邦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罗秋良这个人。能力还是很强的。更为难得的是罗秋良除去能力之外,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秋良啊,这样很好。能够充分的考虑到拆迁群众的实际困难,这也充分的说明,你们的工作还是很细致,很到位的。”聂振邦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罗秋良此刻也笑了起来,和其他地市的一把手相比,罗秋良显然要轻松许多,笑着道:“书记,您过奖了。”
“书记,差不多到了,穿过前面那条巷子。就到地方了。”罗秋良说道。
“秋良啊,介绍一下,这个侯桂云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聂振邦接着询问起来。
罗秋良点头道:“书记,侯桂云这个同志,是南城区有名的特困低保户。他原来是南城区缝纫机厂的职工。缝纫机厂破产之后,他就下岗了。后来,因为一次事故,被切掉了双脚。高位截肢。如今基本丧失了劳动能力。他老婆在顶了两年之后也跑了。如今,家里只有一双儿女。生活很困难。”
“这么严重?孩子读书的问题,有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排落实。另外,这次棚户区改造,你们对改造范围内这些特困的五保的群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聂振邦继续追问起来。
“解决了。书记。南城区这边的学校,接收了这两个孩子,学杂费。任何费用全免。另外,教师们还自发的组织了献爱心的活动。这两个孩子在学校吃饭的问题,都由学校教师们自发负责。”罗秋良汇报起来。
穿过前面的巷子,再往前就是侯桂云的家了。棚户区之间,一个小单间。看得出来,这些房子,应该都是当年缝纫机厂的单身宿舍房。后来,都分给了个人了。
一道院门,低矮而昏沉。原来的小院子是没有了。两边搭着乱糟糟的棚子,甚至,都说不上是棚子,有一边,完全用塑料遮挡了一下。
走进院子,当地社区的工作人员已经推着侯桂云出了房门。聂振邦连忙迎了上去。和侯桂云亲切的交谈起来。
聂振邦的思维跳跃幅度很大。刚才还在详细的询问侯桂云的生活状况,下一句,却是猛地一下就换到了对改造的看法上面。
让罗秋良欣慰的是,古都市的旧城改造。得到了群众的一致拥护。侯桂云这边。没有任何的预埋,但是说出来的朴实话语却都是在体现对改造的一种支持。
此刻,罗秋良也有些感慨,以往,遇到领导视察这种事情。大家都紧张得很,生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生怕是说漏嘴了,让领导发火。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埋伏。完全是随兴而发。但是,从老百姓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都是最真诚的欢迎和支持。此刻,罗秋良已经明白了什么。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做事。真正的为老百姓做事。自然就能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和欢迎。
……大年二十八的晚上,七点多的时间。聂振邦就已经赶到了机场,连省委晚上的新春晚宴都推辞了。就是想在大年三十之前赶回京城和家人团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