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芳转而换上笑脸:“嗯,被你吵醒了。走吧,回屋睡觉。”至于她心里信不信赵昊所说的话,那就不是萱娘所能知道的了。
见状,萱娘关上窗子,把桌上的水碗收了起来,免得被人看见。然后她又躺回床上——这回,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睡前,萱娘把这两天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
南宫寒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次捞了一笔就够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得靠自己。
还有徐芳芳,赵昊,孙氏……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大早,萱娘来到南宫寒落脚的客栈。通过侍卫的传报,萱娘再一次见到那面无表情的脸。
南宫寒此时正站在桌前,手中执着一支毛笔,雪白的宣纸被墨水浸染。一个又一个苍劲的大字显现在纸上,笔锋刚劲有力,如同这人的性格,刚硬如铁。
他始终没有抬眼,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练着字。
这是早上,太阳才刚露出面,淡淡的光线,从南宫寒背后的窗户穿进。因为萱娘来的太早,南宫寒还未束发,从萱娘的角度望过去,只见他坚毅的脸和眉眼,都藏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分明。
看着南宫寒挺拔的身影,萱娘有点发愣。
“怎么,急着见我难道不是有要事?”萱娘回过神来才发现南宫寒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萱娘有点不好意思,收回目光,咳了两声。“我来是想问一下,那无头尸的案件有进展了吗?”
南宫寒停下练字,身体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这一刻,萱娘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有点单薄。
“官爷,吃过我的药,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南宫寒阴鸷的眼紧紧的盯着萱娘:“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炫耀。”
萱娘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她很清楚自己的医术,若是情况没有好转,这男的早就掐住她的脖子了。
肺上的毛病,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古代很容易被大夫诊断为痨病。幸好是遇见了她,不然,这个男人根本就活不过三年。
“官爷,我来这是想给你提供一点线索,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镖局相残案件。或许,这一次无头尸也跟镖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