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见这情形,内心有点不爽,语言里更是暗藏刀锋。“怎么?你是攀上我的管家了吗?告诉你,我的管家可没有多少俸禄。你要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尽早提出来的好。不要在这里装虚伪的好人。”
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从崖底将这女人就救起,她竟然一声不吭,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径自离去,实在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自己政务繁忙,每天都要为无头尸的案件到处奔走,原想着他抽不出时间去看她,她也该过来向他道声谢。
感觉自己那日得知她失去联系时内心升起的莫名情绪,在再次见到她时,顿时化为了一种令人厌恶的可笑之举。这女人,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
当然,他自然不会让这妇人看出来自己内心的斤斤计较。
萱娘并不知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语气诚恳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意。
“官爷,你莫要说这些扎人的话,萱娘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报恩。为了报答当日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萱娘早已死在悬崖底下,说不定早就尸骨无存。”
“你确定吗?你若是治好了我的肺疾,哪怕是黄金万两,我也一定给你送去。你真的打算丢弃这样一个发财的机会?”
南宫寒并不理会她说的话,反而语带嘲讽的用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萱娘。似乎已经认定萱娘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不知感恩的人。
南宫寒的眼神太有杀伤力,太有穿透力,若不是萱娘问心无愧,差一点就要在这种视线下瑟瑟发抖。
萱娘一直在内心默默念叨着,作为古代人的第一条,莫要心生妄念。作为大夫的第二条,莫要跟正在生病的人计较,尤其他还救过她的命。
对于南宫寒的尖锐刻薄,萱娘不想理会,南宫寒见萱娘不理睬他便也不再说话。
萱娘借着南宫寒的文房四宝站在书桌旁安心的练着自己的字,南宫寒则因为高烧有点眩晕随意得坐在床边上。
室内突然陷入静默,两人一站一立,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赤炎从门外进入,手里端着一碗药。
看见药碗,萱娘注意到南宫寒的脸色都变了。萱娘眼珠子转了转,又询问赤炎:“没有让婢女准备蜜饯吗?”
赤炎很迷惑,没明白萱娘的意思。“要蜜饯干什么?你喜欢吃蜜饯?那我就让下人寻两三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