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赤炎有心,专门派了一辆马车送萱娘回家,还故意给车夫传了话。
萱娘本想着自己连夜回家,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却不曾想对于爱搬弄是非的人而言,无论她怎么做,别人总是能找到理由攻击她。
萱娘到达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听到马车在门外响起,孙氏赶紧开门。
只见一位穿着青衣面色倦怠装作大夫打扮的女子,从车上下来。认真看去,竟然是萱娘。
孙氏又开始讽刺了:
“哟,看萱娘这样子,莫不然是伺候人家伺候得极累。敢问这是哪位府邸的马车,我们家萱娘可真是三生有幸,竟然攀上这么好的人家。
这马车一看非富即贵,能劳烦车夫告知一声吗?你们家主人不要脸,我们家萱娘可还要名声。什么时候来我们家三媒六聘,好把萱娘接过去,就算是个小妾,也得有庚贴。
挑个好时辰,把萱娘从后门抬进去,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个什么事儿。”
孙氏嗓门极大,不一会儿左邻右舍便被半夜的吵闹声给喊醒,一个个都穿着单衣出来看热闹。
孙氏口口声声说是为萱娘讨回公道,却实则暗讽着萱娘一个寡妇竟然跟别的男人苟合。
萱娘为了替南宫寒疗伤,忙了一下午,累的眼睛都快张不开。见孙氏这样子也早已习惯,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萱娘准备直接从旁边挤进去,可孙氏不让她进门。
“萱娘,你倒是说句话呀?好歹你也是我的媳妇儿,过了这么多年算是我半个女儿,娘今天就在这为你讨个公道。让大家伙看看,有脸派马车送萱娘回家,却没脸给个说法吗?
要是真看上我们家萱娘,好歹让我做个媒收点彩礼钱,我就把萱娘打扮打扮,亲自送回府上,以后我和萱娘啊,就按娘家走着。”
萱娘虽然极累,却也听得明白,孙氏这分明是想敲诈人家呢。真是个没脑子的,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依照那位官爷的性格,若是听到孙氏的这一番龌龊说法,定然要给她一翻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