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弟,你们着什么急。只是位小姑娘,值得你们动气吗?给人家留点面子,好好说话不行吗?得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这位姑娘,这绷带我们是必须得拆,实在是秉着负责的心态,好歹是太医院的弟子,性命可是我们三个老家伙看着呢,有个闪失,我们不好跟他的父母交代。
真是不好意思了,糟蹋了你一番苦心。放心,我们就检查一下,确定伤口无损,立马又将其包回去。”
最后这位老人家高瘦高瘦的,说话温声细语,非常有理。替前面两位老家伙给萱娘道歉。
所谓伸手不打笑人脸,这位温和的老师傅都如此说,萱娘也不好再阻止。只是在一旁小心的叮嘱着:“莫要再搬动他的腿,想看伤口,直接用剪刀把绷带剪开吧。”
萱娘的话已然是多余,因为前面两位老师傅已经将绷带解开了,看到伤口完完整整的被缝制回去,表皮如同原来一样,除了面上多两线之外上去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这是伤口最初的样子,因为还没发炎红肿,看上去很是平整。只要小心照顾,三五日就能长好,结痂之后拆线,并可自行愈合。
老师傅也不敢用手摸,两人直在那叹到:“妙,着实妙,如此护理伤口之法,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娘可真是厉害,老夫还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伤口,人的皮肤也能如同衣服一样被缝制修补。”
“此等治疗外伤的方法,简单方便,若是广泛推广,用在军事方面,军队里以后可就有福了。这姑娘的手法可真是干净利索,老夫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又看到伤口旁边撒有白色的粉末,两位老师傅用手稍微沾了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然后瞪大眼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喊道:“竟是黄连!”
两个老师傅争先恐后的飞奔到萱娘的身旁,“做我的徒儿吧,老夫愿将毕生心血传授于你。乖女娃,做我的徒儿吧!”
脑门上顶着一个顽字的消瘦老头,抢着对萱娘说到,还没等萱娘回答,又被后来跟上的胖子老师傅给推到旁边。
“别听他的,他这人哪?为老不尊,哪会教你什么东西,跟着我,拜我为师,你想学什么我就教啥。怎么样女娃子,还不限定你的自由,赶紧拜我为师吧!”
“去去,她得拜我为师是我先来的,你个胖子,别跟我抢!”
“滚你的,瘦的跟个猴样,你能教她什么,天天不见人影,还想收人家做徒弟。我看还是跟我来的实在,我定然把我所有的宝贝都送给她!”
“就你有宝贝,我也有啊,我的宝贝平常都不拿出,女娃子别听他的,你要是拜我为师,我的小金库全部都送给你。还有好几本古医书呢!”消瘦老头赶忙对萱娘哄骗到。
“你别听他的,他骗人呢,谁不知道我们三个里面就他最穷,还嗜酒如命,整天醉生梦死的,你若拜他为师,可亏死了。
拜我为师吧,看我这么胖,也该知道我很有本钱。若拜我为师,我把自己藏的所有宝贝全都送给你。怎么样,女娃子赶紧答应老夫吧!”胖子老头又推了消瘦老头儿一把,挤到萱娘面前。
萱娘一会儿听听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听他们俩说话,只感觉在看戏。这两人不会平时就好抬杠吧,总感觉这两人都不可靠,反倒是她身旁站着的这位微笑不语温恭有礼的老师傅,似乎在医学上更高一筹。
“你们俩别吵了,伤口被你们拆开了,有没有再绑回去?”两人一经提醒,立马又跑回去,将那弟子的伤口重新弄好。
看他们俩乍乍乎乎的,处理伤口的时候倒是挺麻利,一个轻微的抬着腿,一个绑着,几下又将绷带恢复原样。
分明是两个老顽童嘛,刚刚怀疑她的时候,一个跟着一个怼,看到她的手法之后,又抢着想把她纳入门下。这前后的态度也转换的太快了。
身旁的高瘦老师傅一直在偷偷的观察萱娘,见萱娘一副兴致勃勃的神色。便知道萱娘并没有为那两位老师傅的话而心动,不是那等爱慕虚荣之人。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为何会来到我太学医馆?”
萱娘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位高瘦老师傅,真的假的?安定王不早跟他们三位打过招呼吗?她来的时候,他们三个还故布疑阵,想灭灭她的威风呢。怎么这会儿又不认识她了。
不过见到高瘦老师傅一副等待她回答的神态,似乎并无欺骗之意,便也虚心的回答到:“萱娘乃是安定王介绍来此实修的女大夫,不过萱娘只是位野医,还不是一名正式的大夫,虽然救过几个人,医术却不高深。希望能通过三位师傅的同意,在此实修几月,让萱娘考个医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