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就感觉萱娘不对劲,纵然偶尔看人的时候,非常真诚,但言语说话各方面总带着心机。似乎是在试探着。
就好像刚刚,萱娘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中分明带有着探寻。难道她是发现什么了?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想到这儿,徐芳芳感觉很危险,转身就准备离开。可是还未走,就听见萱娘在身后询问:“我的好嫂嫂,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徐焰的人?这个人还跟你同姓呢。”
徐芳芳听着眼皮一跳,这萱娘是从哪听来的。徐焰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在这个偏僻地方,到时听不见有人谈论。
多长时间了,徐芳芳差点都忘记自己曾经是镖头的女儿,她原本以为他爹死后就没有人再追查了。
没想到今天却在萱娘嘴里听见她爹的名字,不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吗?这些年为何会突然提到。难道朝廷一直从未放弃追查?徐芳芳心头有点发冷。
“徐焰,怎么听着像个男人的名字?虽是姓徐,我却不认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徐芳芳语气非常平静,倒反过来询问着萱娘。
萱娘仔细察看他的神色,似乎刚刚他看见徐芳芳的背影一僵,转过身来,已然是平静之色。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之处。
光凭着直觉,萱娘就感觉徐芳芳不对,他肯定是认识这人的。为什么一转身却要否认。
说起来萱娘之所以问徐焰,乃是因为他曾经在南宫寒的公文里看见过,不过那徐焰的身份却是江洋大盗的首领,也就是贼头子。并不是什么镖头。
她这样问,只不过是想看看那徐焰和徐芳芳有什么联系?可徐芳芳仅仅只是刚刚背影一僵,然后神色便无其他异常。
难道真的没有关系?可是怎会如此巧合呢,都是姓徐的。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刚刚为何听到名字又僵硬了一下。
但说起来,镖头和江洋大盗真的会扯上关系吗?萱娘又有点不确定了。
“也没什么,听说是朝廷追查的重犯,到现在还未归案。我见他姓氏特殊,这才问问你。毕竟姓徐的不常见,在这个地方是不常见的。你若是想起什么蛛丝马迹,到安定王那儿去报到,可以领导赏金。”萱娘故意说的真真假假,就想看看徐芳芳的反应。
徐芳芳倒是非常镇静,毕竟是镖头的女儿,什么世面没见过。经历重大变故,她早已变得学会掩饰自己。
“是吗?姓徐的在这不常见,在别的地方可很常见。不过是同姓氏罢了,又能有什么联系。真可以领到赏金呀,真可惜我不认识,不然我定然得上报,领个一二十两回来也好过日子。”
萱娘见习芳芳如此平常,又故意说话引诱她,“嫂嫂可想知道我这是从哪听来的?”
“你不是和那官爷走的近吗?竟然是那官爷告诉的。倒是没想到朝廷中的事儿,官爷也会跟你讲。你倒是有点本事!”
萱娘并未在她语言中的讽刺,仍然放着诱饵引诱她:“说起这徐焰,倒有几件逸事,嫂嫂可想一听?”
徐芳芳知道在引诱她,她也不想被扰乱心神,正准备拒绝离去。可萱娘不待他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下去。
“听闻朝廷的人说,那徐焰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品行坏也就算了,长得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听说脸上布满了刀疤,可以用来止小儿啼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恐怖的相貌,定然是偷盗的时候,受过不少的伤吧。
安定王和萱娘说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以后见到有刀疤的男人,定然要远远的避开。因为那些人不只是杀人越货,还喜欢奸淫掳掠。
嫂嫂你说说,像徐焰这种凶神恶煞之人,是不是也经常干那种贱淫掳掠之事?”
萱娘故意含笑的盯着徐芳芳,死死地盯着徐芳芳的眼睛。任何人,作为一位亲人,甚至是一位女儿,听到自己的家族被如此诋毁,定然是不高兴的。她倒想看看这徐芳芳会如何应对。这表面上吧,倒是平静无波,只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徐芳芳听见萱娘的话,脸色有点发白,似乎是被吓着了。用手虚扶了一下脑袋,语气虚弱的对萱娘说到:“哎呀,我精神真是不大好,瞧我这脑袋,刚刚就没听清你在说啥。一直嗡嗡作响,肯定是没有睡好。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大懂,倒是身上不怎么利索,我还是先回去吧。放心,我不会向娘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