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些尸体与你没有关系?你最好想清楚,若是胆敢说谎,安定王可以直接赐死你。”萱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些尸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染上毒的,好久之前我手受了伤,后面就慢慢的这样了。”汉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萱娘,只希望萱娘能够相信自己。
这个问题萱娘重复了三次,汉子一脸无奈地看着萱娘,将同一个问题回答了三次,每一次的内容都相差无几,这让萱娘更是疑惑了。一脸沉思地退到南宫寒身边,南宫寒看着她一脸思索的样子,笑了笑,将一杯刚泡好的茶递给她。
“怎么样。”南宫寒问道。
萱娘抬眼看了南宫寒一眼,摇头。
此人无论是从表现眼神还是回答的问题,无一例外在表明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够在说谎的时候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若是他在说谎的话,那他的眼珠子定然会不停地转着并向右上方,因为他在思考着怎么应付问题,怎么才能够将一切事情推开,而眼前的汉子在回答她的问题时却与普通人无异。
不仅如此,她故意将同一个问题问了三次,在第二次与第三次间刻意留了些空隙让汉子反应。
第三次萱娘突然开口再次问起这个问题,汉子几乎是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了,而答案依旧相同。
南宫寒见萱娘是没有办法了,看着汉子道,“本王问你,你手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汉子无奈地看了看左手,苦笑道,“我以前不小心将手划伤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问题,就没有管,谁知道后面却是成了这个样子,这才出来求医,然后就被你们抓了!”汉子控诉地瞪着萱娘,仿佛在说我就是无辜的,你们在草菅人命!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南宫寒道。
“我叫吴大,南疆人。”吴大老实地回答道,“我以前在定江,本来是安平镖局里的杂役。”吴大倒也老实,将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南宫寒与萱娘对视一眼,果然是南疆人,可是既然是南疆人怎么会不认识蛊毒呢?
吴大似乎看出南宫寒与萱娘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我虽是南疆人,但是自小长在月国,对蛊毒之术完全不了解,长大后就没有再回南疆了,更是没有机会了解。”
南宫寒低声给萱娘解释着定江,定江离赵家村并不远,中间不过隔着几个小城镇而已,相比于赵家村,定江是个典型的大城市,十分繁华。
两者之间,约摸只要两三天的路程。
可是吴大好好地呆在定江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对于萱娘的疑问,吴大回忆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解释起来。
那是半年之前,吴大刚从安平镖局里下班,闲来无事就想着出去喝点小酒。反正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用考虑存钱。
他喝了个半醉,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谁知道他刚进门就看到一个黝黑的男人坐在桌边等着他。
吴大眯着眼睛看了看,带着几分酒气,“你谁啊,这里是我的家,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吴大,有个趟生意你做不做。”那个男人的脸正好被挡在黑暗里,吴大只能看到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吴大没有见过大银子,但是听听声音也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少。男人从包里拿出一锭扔到吴大面前,“帮我运个押运一些东西,这些钱都归你,这些是押金,事后还有。”
“什么东西?”吴大看着那枚在月光下不停闪光的银子,也不管是自己是不是有资格押运,只惦记着眼前那白花花的银子了。
男人对吴大的态度很是满意,对他道,“明天晚上亥时去城东头的四海客栈,在那里会有人等着你。”
吴大收下银子,次日看着银子决定去安平镖局请了长假,晚上的时候来到四海客栈,只见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一个黑壮的汉子接待了他,当天晚上便押着东西启程了。
吴大说罢,萱娘与南宫寒眼中一喜,萱娘急忙问道,“你可知道你们运送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