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放着兵器与凯甲,赤炎身着凯甲站在一旁伺候着,南宫寒看着面前的沙盘,问道,“先前一战伤亡多少?”
“前一战我们占地利,伤三千亡八百。而原驻军中伤者颇多,现在能够活动的人约有十一万人,而敌军号称三十万人,其中飞龙关守军约有两万人。”
赤炎脑袋里有着一本帐,自上次入城时遇到敌军攻城时便已经算起。
“将伤者留在城中,将所有大夫调到去为伤者医治,前方探子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还没有,人已经混入飞龙关中,却还没有拿到城防图。”
早在他们还未曾挥师南下的时候,南宫寒便已经着了探子前往飞龙关,就为了让人能够的打入飞龙关内部,伺机盗取飞龙关中南疆守将有苍云飞手中的城防图。
话说这苍云飞,那可是南疆中有名的悍将,十分勇猛,而且嗜杀。
先前南疆守军余曾明就在此人手中吃过大亏,飞龙关外一点,余曾明手下将士被捉者不计其数,过后,两军于飞龙关中对垒时全被苍云杀当阵杀死一个不留,当时可将余曾明的士气挫得一根毛都不剩,大战失利,飞龙关只拱手让人,龟缩在峪山关内,从不敢外出迎战。
南疆大军士气大震,苍云飞便乘胜追击,紧接着欲攻其峪山关,幸好峪山关中本就留下两万守军,虽然不至于立刻失去城池,却也无法外出迎敌,只能在城中固守。
虽说是固守了,却也伤亡不小。
直到南宫寒率领大军到时,峪山关已经是危在旦夕。
刚到峪山关,在南宫寒的带领下峪山关一战首战告捷,倒是大大长了月国士兵的士气,反倒是让苍云飞挫了军威,已经两天不曾出城。
南宫寒这么一站就在沙盘前站了一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沙盘,连喝茶都没有挪开过眼睛。
天色刚刚暗了下去,外头来报,“报,元帅,前方有军情来报!”
南宫寒抬眼,鹰眼中一片凌利之色,“进来!”
话音方落,一位身穿蓝灰色对襟短褂上衣,靛蓝齐膝阔腿裤,其下衬有黑灰色的里裤,自小腿处开始绑束,赤足,脚下踩着一双草鞋,南疆多雨又多林地,比起月国来潮湿不少,所以在南疆中人都是这样一幅打扮。
那人见站在中军帐中的南宫寒,快步走到南宫寒面前跪下,从怀中摸出一只竹筒来,双手恭敬抬起,“元帅,这是属下自苍云飞那里偷来的城防图。”
南宫寒眼神一利,快步自那人手中将竹筒抢过,打开逐一看了起来,只见那张图上,将飞龙关的所有详细地画了出来,连每天每个点要如何变动,每次变动的人有几人等等都标注得十分详细。
“这是从苍云飞手中得到的?”南宫寒将手中的图纸扬了扬,问道。
那人点头,确实是从苍云飞手中得到的,或者说是从苍云飞那里偷来的也不为过。他们为了偷这个东西可是计划了好久,几次差一点被抓住,这一次也是一样,他们是九死一生才从飞龙关里逃出来。
那人双手一拱道,“元帅,请立刻攻城,迟则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