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萱娘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仍旧没有南宫寒的消息,让她一时之间,只觉得心急如焚。
这几天一股火气上来,让她感觉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还有些口腔溃疡,一说话,就感觉嘴角都钻心的疼。
当然,这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先是苦闷,让后是绝望,有的时候只觉得心脏痛的不能呼吸,都说医者难自医,她是大夫,是医者,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病,无药可解。
她没有配药去刻意治疗自己的口腔溃疡,而是每天都在等待,等待大军的消息。
这三天,赤炎带人全力搜捕,仍旧是一无所获,因为害怕引起敌军的怀疑,他们不敢派出太多的人,只有赤炎和几个将领轮流寻找。
他们去了南宫寒被摔下马的地方查看,以及南宫寒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赤炎再一次归来,萱娘又是满怀期待的询问,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如出一辙,没有找到。
吃过午饭,萱娘刚整理好碗筷,手中还拿着一个碗,刚要放下,就听到了营帐中的对话声,萱娘通过声音辨识出了,这些人是赤炎和一众将领们。
“赤副将,不是我说,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元帅,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凶多吉少啊。”
“别胡说,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元帅身负重伤,又和大军失联,就算是没有遇到敌军,他的身体说不定就被野兽给吃了。”
“你这个乌鸦嘴!说什么呢!”
“话说,过了这么多天,王爷要是活着,我们估计早就找到了,他要是没事,应该也会来找我们,怕就怕在,万一有什么意外……”
听到这话,萱娘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手中的碗也掉落到了地上,惊动了外面谈话的人。
他们的话是不太吉利,但是仔细想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南宫寒是生是死总该有个消息。
“小五大夫,你怎么了?”赤炎进了营帐,见到了地上的碎碗,碗已经被摔的四分五裂。
“你们说将军,他,他怎么了?”萱娘骤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让她近乎昏厥。
“将军现在的处境,大家猜测,他肯能是凶多吉少。”赤炎垂眸,双拳紧握,手中的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很没有,就连王爷都找不到。
“不会的,他不会死。”萱娘摇摇头,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赤炎,你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对吧?”萱娘上前握住赤炎的胳膊,仿佛想要找到一丝慰藉,见到萱娘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赤炎狠命的点点头,“没事的,王爷一定会没事。”
就在此时,皇上派来的大军到了,听到有援军,萱娘这才感觉身心轻松了一些,太好了。
皇上的大军,随着赤炎还有各位将领沿途寻找,等在在营帐中的萱娘又是焦急万分,她的眼眶已经哭肿了。
等到傍晚十分,大家才归来,得到的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南宫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让萱娘很是慌乱。
第二天一早,萱娘终于按耐不住,决定亲自去寻找,由于发生了上次守着营口的将士已经对她很面熟了,对她也就没有像之前那么冷漠了。
“两位大哥,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我一定要找到王爷,他不能有事,也不会有事的。”萱娘哀求道,她的身体本就羸弱,加上眼底隐隐泛起的泪花,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得知她不是奸细,又如此哀求,两个守卫不禁动容,放了萱娘出门。
萱娘出了军营,四处张望起来,这里的地势比较低,她要爬的更高一些,看看能不能看的更远,虽然这个想法很幼稚,但是她还是愿意试试。
就算是在高处能看到人,估计也都是一个像是蚂蚁一样的小点,想要分辨出是不是南宫寒,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萱娘前脚刚走,后脚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就去报告去了。
赤炎得知萱娘出了营帐,有些焦急,便带着一堆兵马沿途追,直到晌午十分才找到了有些体力不支,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萱娘。
一个女人的潜力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一堆兵马硬是追了一上午才追上,这让赤炎不由得有些汗颜,到底是什么支撑她走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