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终究还是放不下萱娘,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却见见她,哪怕看看她的睡颜也好。
到了萱娘所在的营帐,里面围拢着不少大夫,这让南宫寒颇为诧异,穿过人群,他径直来到了萱娘身边,杨大夫正在给萱娘进行针灸。
大夫们纷纷行礼,南宫寒却并没有理会,他只一门心思专注于萱娘,杨大夫发觉了他的出现,起身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寒摆手拒绝,“不必了。”
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被杨大夫用上针灸了呢?南宫寒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杨大夫,“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已经用银针疏通了她的几处静脉,因为她给自己配的药材当中有的药性太补太烈,容易产生火气,以至于她有些无法承受,有的药性和她体内的火气相冲,致使她急火攻心,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夫稍后给她开一副药材就好了。”杨大夫说着,略微迟疑了一下,“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寒有些担忧的问道,杨大夫如此支支吾吾,难道萱娘还有什么心情不成吗?
“只是她最致命的伤在胸口,老夫不好帮忙查看,王爷这……”杨大夫垂眸,他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也不知道南宫寒明不明白,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从萱娘为南宫寒的付出以及南宫寒对于萱娘的在乎程度来看,眼下最合适给萱娘查看伤口,或者上药的,也就只有南宫寒了。
萱娘的出身虽然不足以给南宫寒做正室,但是她对于南宫的真挚,给南宫寒做妾室可是绰绰有余的啊,杨大夫如此想着,从未见王爷对于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萱娘显然是个例外。
“本王知道了。”南宫寒的声音很冷淡,甚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不应该是王爷应有的反应啊?杨大夫在心里八卦着,正常来说,王爷要给这个女人换药,王爷是个正常的男人,萱娘伤在心口,这样的话,难免王爷不会看光这个女人的胸部,然后起什么非分之想,跃跃欲试才是王爷该有的反应啊。
南宫寒想要关心萱娘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非分之想,这紧要关头,若是他知晓杨大夫的八卦想法,一定会把他拉出去砍脑袋砍十个回合。
“杨大夫,你准备一些治疗伤口的外用药过来。”南宫寒吩咐了句,杨大夫赶紧应下,然后退出了营帐。
没过一会儿,杨大夫就回来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南宫寒。
南宫寒遣散了所有人,这才凝视着萱娘,屋内烛火映衬下,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好似暗夜中的鬼魅。
萱娘的呼吸很平稳,南宫寒伸出手,忽然想到了两个人在小溪边,火堆旁的那一夜,说起来,也蛮值得怀念的。
只不过,上次脱她衣服是因为她的衣服湿了,他想要为她烤干,这次却是……为她上药,她的肩膀,以及胸口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因为那天冯副将就为了要她的命,当然不可能只对她出一次手。
南宫寒只觉得自己有些没用,居然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要不是那个神秘人的存在,估计他现在早就和萱娘暴尸荒野了。
南宫寒看着萱娘头上,脸上,还没有没被拔掉的银针,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无措。
但是他了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为了给她上药,南宫寒一点点脱掉了萱娘的外衣,直到她穿着肚兜,给他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他的眼中,只有血色,是她身上的伤口。
他想起了那个晚上,她说要想尽办法治疗他身上的伤口,她可以为了自己牺牲一切,一点都不顾自己了,真是个傻丫头。
南宫寒摇摇头,凝视着呼吸依旧平稳的萱娘,沉默无言,直到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她的身体这才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并没有清醒。
南宫寒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药瓶,取了一些药,涂抹在指尖,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种草药的味道,清新淡雅,却穿不透营帐去与黑夜交相辉映。
南宫寒的手指,触碰这她的伤口,萱娘又是一阵颤抖,“很疼吗?”
南宫寒的眼里满是怜惜,一反常态,这副神情要是被人看到,估计会惊讶的合不拢嘴,这还是平日那个一贯冷情的王爷吗?
“忍忍就好了。”南宫的声音,也是出奇的温柔,一反常态,只是这种变化,他自己仿佛没有发觉一般。
给萱娘上完了药,南宫寒贴心的为她穿好了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真的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对萱娘做什么出格的事。
自从从赤炎口中得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后,南宫寒就感觉心头一阵温暖,仿佛是积雪消融一般。
“南宫寒,你快跑!”萱娘忽然出声,让南宫寒有些愣神,但是很快,他就叫来了大夫们。
杨大夫查看了一下情况后,对南宫寒说道,“她已经无碍了,只要按时休息,定时吃药换药就好。”
南宫寒点了点头,从杨大夫口中得知她没事的消息,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