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见到他答应的还算是痛快,便没有再追究什么,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痛感,是那些村民打的,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在意。
瘟疫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眉目,他把这件事委托给刘知县,不过是因为他对绵阳城比较熟悉,想要调查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他本来便没有指望刘知县能做点什么,只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罢免他的官职罢了。
如此玩忽职守,加上办事不利,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南宫寒自然能够顺理成章的以没有调查出瘟疫之事的理由,顺理成章的罢免了他。
由于各地方的知县多多少少都和朝廷有些关系,盘根错节,但是南宫寒不怕,到时候只要连和容安城的县官,做个见证,就可以坐实了他的罪名。
即便是在朝堂之中,他依旧是有胜算的,在证人证据面前,即便是南宫黎江也不好偏袒任何人。
这个容安县官虽然为人也不怎么样,隶属于朝中一股势力,让那股实力归顺自己的这个能力,南宫寒还是有的。
南宫寒出了府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他要去找萱娘,今夜,便在府衙之中安顿。
南宫寒走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到了萱娘,只见她正在烛光之下读书,看样子很是认真,就连有人来了都没有发觉。
“看什么呢?”南宫寒来到了她身边,毫无征兆,萱娘惊呼了一声,然后捂住嘴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那是一个孕妇,睡颜看上去很宁静。
“你怎么来了都没有脚步声啊,吓我一跳。”萱娘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南宫寒脸上挂起柔和的笑容,说道,“本王不是没有脚步声,只是你太过专注了而已。”
“看什么呢?”南宫寒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书,萱娘目光扫过书页,撇撇嘴,“我今天想着怎么去解决这个瘟疫的事情,正好她家有医书,我便借来看看,看看是不是能够有什么头绪。”
“有什么收获吗?”
萱娘摇了摇头,这次的瘟疫确实十分棘手,让她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好在她的领悟能力极强,在书中学得了一些治疗一些小疾病的偏方,虽然没有用,也无关紧要,但是好在学习到了一些知识,还是让她觉得挺开心的。
“想不出来就别想了,等军医们来了,本王让他们和你一起想,天色不早了,和本王回府衙去住吧,顺便休息一下。”南宫寒拍了拍萱娘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但是萱娘却摇摇头,对着南宫寒说道,“你累了就先过去休息,我要再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在医书上有没有提到能够治疗瘟疫的方法。”
见到萱娘一副心意已决的神情,南宫寒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回到了府衙,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他的心思很乱,直到天有些亮了,他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思索了许久,一点困意也没有。
萱娘经过了三四天的不眠不休,读医书,反复钻研,却仍旧是没有思索出任何结果。
这次的瘟疫很棘手,又事发突然,找不到源头,让她很是苦恼,因为她对于瘟疫并不了解,医书上的记载也是聊聊几笔就给带过了。
经过了五六天的废寝忘食,萱娘的黑眼圈明显浓厚的几分,整个人也明显消瘦了几分,她一日三餐吃的很少,多数的时候都是对着医书冥思苦想,只有实在是困的不行的时候才打个盹,但是也就一两个时辰就醒了。
南宫寒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看望她,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她同意晚上来府衙,她房间的烛火始终亮着,到了第七日的晚上,南宫寒再也忍不住,来到了萱娘呢房间,只见她仍旧专心的看着医书,十分认真的研读。
“你这样不眠不休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南宫寒虽然是质问的话语,可是语气却不经意间透露出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