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糊涂了,竟然说道:“我就跟你当一辈子炮/友!总之不许你再用抑制剂!”
“……”
贺雨用余光瞥他,嘴硬道:“你看,又开始装鸵鸟了!”
鸵鸟狼狈地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眸,直愣愣地看着被子发呆。
自从他和贺雨发生关系后,多多少少也能看出这小孩儿对自己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歉意和讨好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爱慕欢喜,但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夏衍锦费力地吐出一句话来:“没有在装鸵鸟。”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对贺雨说清楚。
他的过往,他的经历,他对标记的无谓和半夜醒来后的孤独与无助。
这些都不是贺雨这个小孩子该知道的事情。
omega一生,在不洗掉标记的情况下只能拥有一个标记自己的alpha,但alpha不一样,omega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唯一的。
即使贺雨离开他,用不了多久,也许就能找到一位和他年龄相当,性格合适的omega。
到那时候,很快就会忘记他们之间这场本就不该存在的意料之外。
也许他应该给贺雨一个交代,让这场意外结束在今天。
夏衍锦心有定数,左手微微用力想让自己坐起来,手上一用力,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力气被抽离的时候,一只手稳稳地扶在他肩头。
贺雨表情依旧臭臭的不怎么好看,与他平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贺雨把床头摇起来,让夏衍锦顺利地和他平视,不满地控诉:“你看,需要帮助也不知道说出来,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呢?”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呢?
是啊,为什么呢?
夏衍锦出神地想。
他总是习惯一个人面对问题,一个人解决问题,解决不了的,就花双倍乃至三倍的时间和精力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