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晗,从云端跌落于地的痛苦和耻辱,是你给我的。
被人羞辱至此,还要强忍恶心,也是你给我的。
我怎么会不懂呢?
慕瑶缓缓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慕云晗,一字一顿:“我懂,当然懂,姐姐。”
慕云晗瞳孔微缩,一本正经:“我就知道全家只有妹妹一个人比较冷静聪明,今天这事儿该怎么办,你懂的吧?”
就凭慕侯府对她的恨,她早猜到此番上门奔丧不会一帆风顺。
既然都要撕破脸,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那句话怎么说的,鬼也怕恶人。
她就让这些京城里长大的名门贵女、大老爷们知道,乡野里长大的野丫头是什么样的。
想给她气受?
想都不要想!
想给她难堪?
看谁让谁难堪!
她不缺人不缺钱,有人撑腰。
而他们,不过是过街的老鼠罢了,不认清现实,怎么能行呢?
要不是举国上下都时兴“孝”字大过天,她连这个游戏都不想和他们玩。
慕侯府再不知趣,她不介意再来一场“孝顺女回府奔丧,被无良生父继母赶出门”的戏。
届时,慕瑶的名声可以再坏上一点。
慕瑶站起身来,神色清冷:“我懂了,姐姐放心,以后这种事再不会发生。”
她走过去和慕自新夫妇说了几句话,慕大夫人仇恨地看了慕云晗一眼,不再说话了。
慕自新则是从始至终低着头不出声,也不看慕云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