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烦劳你再说一遍。”
蒙嘉的脸热过那一阵之后,很快恢复正常。
这算什么?比这样更不要脸的事他都做过。
想要在群狼口里夺食,可不是斯文讲理能做到的。
“什么叫78.5摄氏度?什么叫沸点?”
他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慕云晗,不耻下问:“你知道的,我读书没有顾神官多,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老粗。
所以不得不烦劳夫人多加耐心,给我解释解释了。你不会嫌弃我这个找上门来的学生吧?”
慕云晗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没有将“嫌弃”二字说出口。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可以无所畏惧的慕云晗。
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倚靠着丈夫、不必看谁脸色的神官夫人。
她失去了最有力的依靠,却还拖着一个柔嫩的婴儿、两个弟弟妹妹、偌大的家业、庞大的下人和伙计。
他们都需要她照顾,都需要依靠她。
如此乱世,每一个手里有兵的人都不该被轻易得罪。
她长出一口气,换了一张笑脸:“是这样的,酒只要小火就沸了,水却要火烧得很大才沸,所以要一直把火势控制在这个度上,酒液就会变成蒸汽上升……”
蒙嘉这回懂了,却又换了一个话题:“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谁教你的?”
慕云晗还是在笑:“请将军恕罪,这个和咱们的约定没有任何关系。”
蒙嘉碰了个软钉子,却也不气,只给手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