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那样的人家,背负这样的姓氏,注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齐皇的真心和宠爱。
与此同时,碧云宫内。
污浊潮湿的空气如同一层厚重粘稠的浆汁,紧紧地包裹在人脸上、身上,黏糊糊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关押顾明月的牢房内灯火通明,牢房外面站满了人。
碧云宫总管事和田四季等人俱是面色沉重,小心谨慎地立在一旁看蔓芬做事。
蔓芬亲自将血液分成两份,倒在敞口的瓷碗中,放在铁栅栏外,拿了扇子使劲地搧。
铁栅栏内,顾明月拖着镣铐,死了一样地平卧在地上,厚厚的绷带缠满了她的胸部。
蔓芬搧了一回扇子,见没什么动静,忍不住焦躁起来,用扇柄使劲敲铁栅栏,发出“哐哐哐”的声音。
作为齐皇后的心腹大宫女,她当然晓得这两管血有事没事,对于主子有多大的影响。
终于,顾明月不堪骚扰,眼皮睁开,眼珠子迟滞地转了两下,看向蔓芬。
蔓芬一喜,将瓷碗往栅栏中递,叫道:“顾娘娘,顾娘娘,奴婢给您送解药来了!”
“哗啦”一声,铁链暴动,暗红色的影子风驰电掣一般直扑过来。
蔓芬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臂便是一阵剧痛,身不由己往前扑去。
再接着,一声脆响,手中瓷碗跌落在地,脖颈已是被一只冰凉冷硬的手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