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失败了。
宫人不甘心,站起身来拉着田四季小声道:“去另一间牢房。”
还有顾凤麟那里,总得试一试才行。
宫人离开,顾明月死死咬住嘴唇,全身颤抖成一团,眼睛渐渐充血发红。
“你们怎么来了?”医长老打个呵欠,不情不愿地从栖身的角落里爬起来,目光不善地看向田四季等人。
田四季心里有事,不想和他计较,只将宫人领到铁栏前:“就是这里了。”
顾凤麟全身锁着镣铐,安静地躺在地铺上睡觉,就像一枝红艳艳的红珊瑚。
有蔓芬的前车之鉴,宫人不敢太过靠近,只将剩余的另一半鲜血放在铁栅栏边,拿了扇子使劲往里搧。
见他没反应,就又拿棍子敲铁栅栏。
“吵死人了!”医长老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白痴!他要是感兴趣,隔着十里八里闻风而动,不感兴趣,把他拖到面前也还是不感兴趣,什么人啊,懂不懂?”
宫人脸色煞白,低着头退了出去。
田四季心思杂,总想着要打听点有用的情况出来,和碧云宫总管一起追着办差的宫人出去,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医长老收了神色,走到那两份鲜血面前,悄悄滴入两滴透明液体,再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探着头观察顾凤麟的情况。
见顾凤麟始终安宁,他便又转身往外走,去看顾明月。
有人拦着不叫他进去,他大声嚷嚷:“我瞧瞧怎么了?不给我看,到时候又怎么了别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