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又大步离去。
萧黎站在宫墙上,看着远处映红了天空的靳家大院,淡声问:“荣威,你觉得,小十三这人性格怎么样?”
“陛下,十三爷是真想过安稳日子的人!”荣威没有过多的评价,只说了这一句。
萧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你说,今晚上会不会有人来刺杀朕?”
“陛下,战王来不来,陛下都不会有事!”荣威说。
哼!
“我亲手养大的狼,终于要反扑了!”萧黎喟叹道。
战王府。
萧战尧坐在案上,听着白玉同报告火烧靳家的事情,听后,他浅浅的勾唇,笑着对正在走小衣衫的云姝说:“你说,他下一个会对谁出手?”
“萧翼目前是安全的,你身边亲厚的人也就这几个,接下来,应该就轮到我们了吧?”云姝没有抬头,始终细心的缝制着。
云姝缝好了一只衣袖后,很慎重的抬起头来说:“王爷,你今夜要不要去宜春楼买醉,顺便睡了那位名满金陵的花魁?”
听了云姝的话,白玉同差点一个倒葱栽,心说,这两位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还有妻子劝丈夫去狎妓的?
可云姝偏偏就这样做了,而萧战尧,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既然娘子如此体贴,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玉同,收拾收拾,与本王去宜春楼!”说罢,萧战尧起身,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看也不看云姝一眼,就走出门去了。
可怜白玉同一脸受到惊吓缓不过来的样子,一直持续到他们步入宜春楼。
宜春楼大堂。
见到萧战尧出现在宜春楼,原本哄闹的大堂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位神话一样存在于萧国的人物,眼里多了些同情。
“哟,战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鸨子见状,挥舞着小手绢就朝萧战尧走了过来。
“听说你们楼里最近来了位倾国倾城的花魁,将人带来,今夜战王爷要与她把酒言欢!”白玉同将一袋银子交给老鸨子。
那老鸨子颠了颠银子的重量,立马笑逐颜开的说:“来人啊,将王爷引到天字号雅间,叫香儿姑娘快些梳妆,今夜接待王爷!”
香儿?
听到这个名字,萧战尧的脚步有片刻迟疑,但转瞬他又恢复常态,跟着龟奴朝天字号包间走去。
萧战尧一走,下面就炸开了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战王爷竟也会来妓院狎妓,真是千古奇闻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据说,几日前,君上将战王在军中几个得力的住手都杀了,这不,树倒弥孙散,那该死的十三王爷竟马上撕破脸,跟战王爷闹翻了。”一个身材瘦小目光猥琐的男子说。
“就是就是,据说今天名匠世家靳家那场火也是宫里那位点的。”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那位年前干了一件荒唐事,在雪地里临幸了一个宫女,临幸了就临幸了,他还不知羞的当着太监宫女的面,喊了人家战王妃的名字。”那瘦小男子说完,就呵呵奸笑了两声。
都是欢场上混的人,听了那人的话,堂上的各位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这战王确实冤屈,战功赫赫,到头来,身边在意的人都被弄死,我看,接下来就该到战王妃了。”
“对啊,所以他来狎妓,就再正常不过了,是不是?”
哎!
堂上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过来,一把抓着那瘦小男人的腰带,骂骂咧咧的提着就走:“你个小混蛋,跟个长舌妇一样,走走走,大哥带你去开荤去!”
两人走到僻静处,那大汉斜睨着瘦小男人说:“回家收拾你!”
瘦小男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两人推开一扇房间门,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天字号房。
萧战尧淡然的坐在案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没多久,一个穿着玫红色薄纱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虽说现在积雪已消,可这天气还是寒凉,这女子倒是勇气可嘉。
“早先香儿便听闻战王威名,今日得见,真是大开眼界!”那女子声音香软,苏媚入骨。
萧战尧淡淡的抬起头来,却没想到,却见到的人是她?
哼!
萧战尧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也算是这段倒霉日子里,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没错,这位大名鼎鼎的花魁,就是当年神秘失踪的陈国皇后,田香儿!
“哟,陈国皇后?”萧战尧冷冷的勾唇说道。
田香儿与萧战尧有过一面之缘,见萧战尧指认她,她也不恼,娇笑着依偎到萧战尧怀里说:“王爷好眼力!”
“当年陈国国破,倒是谢谢你了!”萧战尧淡淡开口。
田香儿勾着萧战尧的脖子,大胆的坐到他怀里说:“听说战王爷家里那位,才是真正的陈国皇后哦?”
“你说宋清芳?”萧战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