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和尚气短,而后惊讶的看向云姝:“你说他的易容术十分了得?”
“嗯,他用不同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好几次,我只有一次认出他来,还是他眼神毫不遮掩的看着我,我才会怀疑他。”
如今想来,云姝却觉得,当时他是不是故意让云姝发现他的?
“那小子!”疯和尚咬牙道:“他定是将活人的皮剥下来,做成了人皮面具,要不然不可能如此逼真。”
听了疯和尚的话,云姝只觉得一阵恶心。
“活剥人皮?”云姝问。
疯和尚点头:“是,活剥人皮,然后用特殊的工艺将人皮做成面具,可以以假乱真!”
“不会又是你教会他的吧?”疯和尚要是敢说对,云姝一定会打死他。
“自然不是,老子怎么可能教他这样丧心病狂的东西?”疯和尚大吼道。
“好吧,那你后半生就跟你的徒子徒孙在一起,敲木鱼念佛经度过你的余生吧!”云姝说罢,起身便要走。
疯和尚见云姝要走,急忙叫道:“云姝丫头,田子龙已经丧心病狂,你一定要小心,他那人很谨慎,我担心他会在你生产的时候出现……”
“我知道了,我临盆前,会让人接你去府上,只要你在,他就跑不了!”云姝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晓芳问云姝:“你跟疯和尚说了什么?”
“我让他将萧战尧给他的银子还给我。”
噗!
晓芳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大姐,您就为了那点银子,至于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一样么?”
“你不知道,那疯和尚整日拿着银子去勾搭小老太太,我只是怕他做出有辱佛门清规的事,不过,好在方丈与我说了,那些银子,他全都交给方丈了。”
听了云姝的话,晓芳嘴角直抽抽,果然很疯和尚!
云姝却高兴不起来。
她不将疯和尚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想替他留住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
回程途中,小葵与晓芳一直在讨论大婚的事情,吉日已定,五月十七是个好日子,他们会在那日成亲。
只是,一不小心,又要到夏季了。
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马儿打着响鼻不安的刨着地上的泥土。
小葵撩开帘子,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见车外车夫已经躺在地上,而马车前面,背对着她们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穿一身黑色衣衫,却一头白发的人。
微风吹动那人的白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有危险!
云姝将小葵拉进来,用暗器打中马腿,马儿吃痛,扬着蹄子飞快的朝前面冲去。
“哈哈哈,林云姝,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还有没有人能救你一命!”
是白非同!
云姝手心浸了汗水,忽然想起在金陵皇宫,白非同离开时的样子,那时候她便感觉到,白非同变得不太一样。
她竟不能感知到白非同的存在,她的功力增强得太诡异了。
站在马车外的白非同用一双红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朝她冲过来的马儿,正要用剑刺伤马儿,白莫同忽然从她右边攻过来。
而马儿,忽然停了下来。
“非同,你一错再错,为何如此执着?”
“这怪我么,是这个女人将王爷抢走了,你们明明知道我喜欢王爷,却不帮助我,你们又是什么意思?”此时的白非同已经变得十分可怕。
白头红眸,如同魔鬼。
“不管有没有王妃,王爷待你都只是如兄妹,他何时承诺过要娶你?”白莫同一边与白非同打斗,一边质问她。
“我们走!”晓芳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爬出去用手拍打那马。
马儿受了惊吓,竟纹丝不动。
见白莫同被白非同打了一掌,晓芳咬了咬牙,从头上拔下发簪,狠狠的扎了一下,马儿吃痛,只能朝前继续奔跑。
小葵护着云姝,着急得大喊:“晓芳,不能这样颠簸,王妃会受不住的!”
“受不住也要受,白非同那状态太恐怖了,我看白莫同未必能挡住她,我们要是不逃,只怕也活不了!”说罢,晓芳又狠狠地扎了那马儿一下,马儿跑得更欢了。
云姝护着肚子,这样强烈的颠簸,让她也很难受,她对小葵说:“拉你右手边的拉坏,给王爷发求救信号!”
听了云姝的话,小葵连忙拉动拉环,只听“嗖”的一声,一枚信号弹从马车飞出去,在大白天的天空中迸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车是萧战尧请人特别定制的,就是为了防止白非同与田子龙。
听见声响,白非同与白莫同一同看向马车。
“非同,你快走吧,王爷若是来了,你可就走不了了。”白莫同的手臂被白非同的剑划伤,正往外冒血。
白非同冷幽幽的看着白莫同说:“莫同,我不想杀你,可是现在那贱人将你逼上死路了,你再不走,休怪我下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