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无奈摇头,捡起盘子里的勺子,大大剜了一勺蛋羹喂嘴里:“岳婶,晚饭不用给我做了,我等会就收拾东西回学校那边,爸爸下来你跟他说一声。”
“诶这不好吧,大小姐,要不等沈总忙完了,您亲自跟他说一声,也好叫他放心。”
“没这个必要啦,我都成年了,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沈令已经上了楼梯,她趴在二楼朝下面喊完这句话就回屋了。
下午是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公寓的,半路经过一家药店时,沈令一个人下车,进到店里买了几盒药,有消炎的,消肿的,缓解伤痛的。
她当时还想买副跌打损伤的药膏,可那店员实在多嘴,竟然问她:“姑娘,要去打群架啊?”
不太巧的是,她刚坐回车里,肖刚居然从对面走过来,也进了那家店。
尽管他戴着帽子和墨镜,还稍稍做了点很幼稚的伪装,沈令还是一眼认出他了,毕竟他的身形和肖远很像。
沈令交叠着双腿坐在后面,一路看着沿途的街道。黑白色的单调路景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看似清晰,实则很模糊。
她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肖远这个本该随时间放下的人,一下子就近距离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挥之不去。
他好像和记忆中变的不一样了,也好像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