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因为她而丧失手筋的范妗妗,她的耳边紧跟着就会响起肖远的声音。
那天的雨很大,肖远撑着伞站在离她两米远的校史馆台阶上,“沈令,你给我听好了,我肖远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哪种人?她到底是哪种人?
安静温暖的浴室,肖远抱起沈令,将她放在喷浴下面。
水哗啦一下从头顶淋下来,先是凉的,很快变成热的,沈令打了个冷颤,跟那天一样,头发都湿了。
她仰起脸,仔细端详着肖远,发现他没有板着脸,而是在笑,他笑起来真的很暖。
他发梢的水滴落在她脸上,他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沈令。”
她想起来了,他以前对着范妗妗的时候也会笑,只有对着她才会板着脸,他现在也对她笑了,他终于也要喜欢她了。
沈令牵了牵唇角,说了个好字。
他们当晚就同居了,瞒着所有人。
周一早上,他们在校门口分开,沈令去了宿舍楼,肖远直接去了校办室。
宿舍走廊的风火急火燎的,沈令今天没有穿高跟鞋,脚步声也没那么响亮,低头看眼手机的空挡就有人从她肩旁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