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翻了个白眼,拿着对讲机吼道“你不管,我管!”说完便扔掉对讲机,拿着警棍冲了上去。
老常一听动静不对,忙骂骂咧咧的往外跑。
因为陶语的装备齐全,这些囚犯又不愿意和狱警硬碰硬,她冷着脸站到岳临泽身边时,胖子几人立刻识相的跑过来,这架已经有点打不起来了,岳临泽顿时减少了大半压力。
陶语本想直接把他带出来算了,结果这人有了自己撑腰,立刻手脚不老实的给最近的人一拳。
他在打完人后,玩世不恭的看了陶语一眼,全然不在意脸上的青青紫紫,勾起带血的唇角笑道“小狱警,这么舍不得我挨揍吗?”
“把嘴闭上。”陶语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个副人格就是一小流氓,不能太给好脸色。
和岳临泽打架的带头人,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见陶语站在岳临泽那一边,语气当即不好了“警官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干涉我们的事儿?”
“你们聚众打架还有理了?都各回各屋,该干嘛干嘛去。”陶语皱眉道。
光头嗤笑一声“警官是新来的,可能不太清楚这座监狱的规矩,在这里,您要做的只是防止有囚犯逃走,其他的都不归您管。”
“是吗?那我一定要管呢?”陶语眯起眼睛。
光头猛地沉下脸,正打算说什么时,他身边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拉了拉他,光头立刻冷静了不少。
他狠狠瞪了陶语一眼,正打算带人离开,结果胖子不知死活的喊了一声“跑什么?怕了爷爷了?”
他刚开口时,陶语和岳临泽便同时动手,一个狠狠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个拿警棍捅了他的肚子,结果他哀嚎一声,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光头最经不得激将,闻言脸色顿时变了,怒吼一声“兄弟们,给我打!”
“你们敢!”陶语怒喝一声,然而已经镇不住这些人了,两方人再次打在一起。
在一片混乱中,有人拿棍挥向岳临泽的脑袋,陶语想也不想的用警棍制止了他,岳临泽听到动静回头,朝他眨了眨眼,接着看到陶语脸色一变,他立刻反身挥拳向后打去,恰巧击中一个偷袭的人。
光头见陶语这么帮岳临泽,心中更是愤怒,不顾一切地朝陶语冲了过来,陶语皱起眉头,还未往后退,手上便有一股大力将她拉过去,瞬间撞到了某人的怀里。
她猛一抬头,看到岳临泽的脸后愣了一下,岳临泽挡下光头的攻击,低头慵懒道“小狱警,我好看吗?”
他一说话就让陶语回到了现实中,她嫌弃的推开他,心想都是副人格,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岳临泽仿佛没看到陶语眼中的嫌弃,依然满不在乎的笑着,只是手却紧紧护着陶语。
因为寡不敌众,很快陶语一方便陷入被动,岳临泽和胖子等人身上各种青紫,陶语倒是一直白白净净的,除了警服皱了些,身上没有一点伤。
场面越来越难以控制,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就连岳临泽都严肃起来。
老常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狱警和囚犯打在一起、这种让他心肌梗塞的画面。
他拿起哨子急促的吹了起来,尖利的哨音让在场的人唤回了些许理智,他趁机大吼道。“现在不停下来的人,禁闭室关三天!”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陶语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老常。
老常假装没看到,板着脸走过来训话。虽然这件事是陶语破坏了规矩,但谁叫他们同是狱警,就只能把错都赖在这些囚犯身上。
囚犯们也心知肚明,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挨骂。光头趁老常不注意,偷偷对岳临泽比了个中指。
他的动作陶语也看到了,皱了皱眉后就没当回事儿。谁知道岳临泽趁所有人不注意,直接一拳打在了光头脸上。
光头没想到他敢动手,怒气上头正要还手时,被他身边的瘦猴提醒一句,他想到了什么,立刻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果然,老常大怒“岳临泽!禁闭三天!陶语你带他去!”
“是!”陶语冷眼看着岳临泽,等他过来后就将两个人的手铐在一起,面无表情的朝禁闭室走。
岳临泽刚刚走向光头时,她心里便隐约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没想到最后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人当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小狱警,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是挺厉害的。”岳临泽漫不经心的笑。
陶语冷淡的看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这个副人格在替父顶罪之后,很快意识到这件事是父亲的阴谋,所以中途逃离过监狱一次,出去后便用手段套走所有财产,让父亲和继母一家背上巨额债务,很快他们便因为财产问题狗咬狗,各自落得凄惨下场。
而在这之后,他又主动回到了这个监狱里。
这人已经亲手报了仇,所以戾气应该不是因为家庭产生的,而他本有机会洗脱冤屈,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重新回到监狱。这种种行为表明,他对人生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宁愿在这里度过余生。
陶语对此做了详细的分析,这个副人格的戾气或许是源于自己只能浑浑噩噩生活、却对这样的生活不满意,而又找不到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这样是开心点了,心底却有一股郁气一直挥散不去。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像老师一样引导他重燃生活希望、找到人生目标。
这一次她有了经验,决定要时刻和副人格保持健康的关系,拒绝再像上次那样、最后发展到她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而在教导岳临泽积极上进之前,首先要帮他扳扳这令人头疼的性子。
陶语一边思考一边往前走,全程没注意岳临泽跟自己说了什么,所以在他提醒自己前面有坑之后,她也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岳临泽本来以为她听到了,便没有再提醒,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她一只脚悬空了,他立刻拉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陶语直接栽了下去,而手跟她铐在一起的岳临泽,也因为惯性一同掉了下去。
陶语只觉得脚下一空,接着便摔进了土坑中,她闷哼一声还未起来,身上便砸下来一个重物。
陶语被砸得眼冒金花,叫都叫不出来了。她的胸口像裂开一样疼,后背刷的出了一层冷汗,连叫岳临泽从身上滚下去的力气都没有。岳临泽倒没觉得疼,他欣赏的看着身下人痛苦的表情,突然觉得身下的人又软又香,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抱歉啊,小狱警,我本来想给你当肉垫的,可惜没来得及。”他笑笑正要起来,突然发觉他的手放在她腰一下、大腿以上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哪,是个男人都很清楚。岳临泽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没等他甩开手,陶语便疼得动了动,结果岳临泽的手贴得她更近了。
岳临泽暗暗骂了一声,正要站起来,突然察觉到手里的触感不一样。他想了一下,脸色微妙起来。
“……滚下去。”陶语疼的直抽冷子,严重怀疑这人把自己肋骨砸断了,而这人却一点眼色都没有,还压在自己身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