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是十几年，楚蕴灵已经长成一个少女。

她穿的衣服是时笙空间备用的，比起亡灵界的衣服来说，要好看许多。

小姑娘长得也好看，一颦一笑都透着少女的甜美可爱，然而身上又有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可忽视。

“蕴灵。”

“姐姐。”楚蕴灵立即松开手中的树枝，屁颠屁颠的跑到时笙身边，“怎么了？东御哥哥呢？”

她狐疑的看了下四周，东御很少离开姐姐身边，就算离开，也绝对是在她视线可及的地方，这会儿竟然没看到人，真是奇怪。

“一会儿就来。”

“姐姐？”楚蕴灵歪着头看她。

时笙把亡灵法杖摸出来，“这个是你父亲的，我现在给你。”

楚蕴灵满头雾水，随后摆手，“可是父亲已经传给你了，我不要。”

她知道这是什么，知道它有多贵重。

“我又不用，这玩意对我来说就是个废品。”时笙把亡灵法杖强行塞给她，“虽然你父亲没养你，但他还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让我找你，照顾你。”

时笙没有隐瞒楚穹的事，甚至当初楚穹被围攻的事，她都和楚蕴灵说过。

她有知道的权利，因为她是楚穹的女儿。

至于报不报仇，那是楚蕴灵自己要做的决定。

没有人能护她一辈子，她必须要去学会做决定，学会承担自己做出决定带来的后果。

楚蕴灵似乎领悟到什么，脸色微微难看，她握紧亡灵法杖，“姐姐……你是不是要赶我走了？”

她听东御说过，等她能保护好自己的那天，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度不想学习，可转念又想起她曾说过，要好好保护姐姐，如果她不努力，怎么保护姐姐？

所以即便知道在她学成的那天，极有可能会离开姐姐，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亡灵界很大，亡灵界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你不想去看看吗？”时笙揉揉她的脑袋，“你的未来还很长，而我和东御，在亡灵界并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和他单独在一起。”

“姐姐……”楚蕴灵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悲伤和难过完全写在小脸上。

“哭什么？”时笙掐她脸蛋一把，“我说过，不要轻易哭，脆弱可以给你信任人的看，但绝对不能给外人看。”

“可是姐姐是我信任的人啊。”楚蕴灵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不想离开姐姐，我不打扰你和东御哥哥，让我跟着你们行不行？”

“不行。”时笙神情淡然，那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楚蕴灵小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东御就是在楚蕴灵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回来的，他动作熟练的插进时笙和楚蕴灵中间，“他以后跟着你，有事可以通过他告诉我们，我们会知道的。”

东御指的是一只亡灵傀儡，亡灵傀儡立即上前，站到楚蕴灵身后。

楚蕴灵吸吸鼻子，难过得说不出话。

可她明白，姐姐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她不是东御，东御撒撒娇，说几句软话，立即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是让姐姐改变主意，就算是胡闹，姐姐也会纵容他，可她不行……

因为她不是东御。

以前她嫉妒东御，现在她依然嫉妒，他一个人得了姐姐的所有爱。

楚蕴灵越想越难过，拿着亡灵法杖转身就跑了，亡灵傀儡立即跟上她，如一个影子一般。

两个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丛林中。

东御拉下兜帽，一脸的求表扬，他做得好不好？

时笙失笑，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