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本来对顾笙没多大感觉,原主在死前浓烈的恨意干扰了她的情绪,她这会儿看着顾笙心里就不太舒服。
耳畔那句“真可怜”一直回响,犹如魔音。
想起来一次,就难受一次。
她不冷不淡。
顾笙眷恋的眼神望着沈屹,看见他怀中抱着的孩子时,心底一酸,还有点嫉妒。
“晚晚姐,之前你病了我也没有时间去看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陆晚晚回:“已经痊愈了,多谢关心。”
顾笙笑容屹僵,“那就好。”
不得不说,在得知陆晚晚住院好像病情还很严重的事之后,顾笙确实恶毒的想过陆晚晚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可惜她活了下来。
还帮沈屹生了个儿子。
陆晚晚才不要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讨厌的人身上,她挽着沈屹的手,也没有故意做戏给顾笙看,她撇撇嘴,小声抱怨:“我饿了,我们吃什么?我想吃牛蛙。”
“那就去吃牛蛙。”
“你不是不吃吗?”
沈屹不碰动物的内脏,还不吃各种奇怪的肉类。
他抿唇,“吃。”
偶尔尝个一两次也没关系。
陆晚晚在他左侧脸颊上重重嘬了一口,“走走走,现在就去。”
沈屹对她其实温柔也很包容,小事上可以无底线纵容。
只要陆晚晚给他足够多的关注,足够多的爱,他轻易就能被哄好。
阴暗面、最残忍的、最暴戾那个他,只有在被恶魔引诱的那一刻才会被放出来。
陆晚晚发现沈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她仰着头问他:“看什么呢?”
沈屹摇摇头,轻飘飘的把话岔开:“没看什么。”
他在看玻璃窗里珠宝店,有两个还穿着校服的学生手拉手的走了进去。
男孩张扬肆意,脸上是青春期最张扬的自信,他紧紧握住女孩的手,不知说了什么。
女孩羞红了小脸蛋,犹豫之后挑了一款最简单的戒指。
沈屹没看全,只听见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指着柜台里的一排戒指,放话说道:“挑一个,以后嫁我。”
他和陆晚晚之间一路走来并不是完全圆满的,当年结婚时,是陆晚晚喝醉后问他要不要结婚的。
沈屹没有向她求过婚,连婚礼都不曾举办过。
想起来不是没有遗憾。
陆晚晚也注意到了那两个学生,她捂嘴笑了笑:“那个男生好霸道哦,我很喜欢呢。”
他们穿着的校服和陆晚晚当年的一模一样。
陆晚晚也记得好像这辈子是她先像沈屹提出的结婚,那天她拉着沈屹和她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喝酒,用抽牌的方式决定谁喝酒。
不过她运气似乎不太好,一直被灌。
沈屹独善其身,牌好的令人诧异,两三局下来一杯都没有轮上他。
陆晚晚喝到意识不清醒,挂在沈屹身上,越看他越觉得好看,当着那些朋友的面和他搂搂抱抱,又是亲又是啃。
沈屹脾气也好,从头到尾居然都没有把她推开,任她在他身上放肆。
陆晚晚打了个嗝,嘴里的酒味其实不太好闻,她醉眼朦胧的望着男人,双手捧着他的脸,放低了声音,和他商量着说:“你娶我好不好?”
沈屹沉默。
她继续说:“我家里很有钱的,我可以养你。”
“你娶我吧。”
她酒后的醉话,沈屹也认真对待,说了个好字。
第二天陆晚晚醒来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更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从好友中得知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事之后,陆晚晚很想就地挖坑把自己给埋进去。
她本来想告诉沈屹酒后的醉话当不得真,沈屹却将身份证户口本摆在桌面上,淡定冷静的看着她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今天周一,民政局上班。”
陆晚晚当时就不忍心说话了。
弄的好像是她故意在玩弄他的感情。
领证结婚时还闹了笑话。
民政局的人照惯例询问他们结婚是否自愿时,陆晚晚调皮的回答:“非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