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今天怎麼突然想帶我來城裡?」我舔著我的香草冰淇淋甜筒問。
何之昀舔掉嘴角的優格冰淇淋殘液說:「我想帶我女孩去哪就去哪不能嗎?」哦…當然是可以啊,但幹嘛這麼嗆?
接著她把頭靠上我肩膀舔著冰淇淋,我見到她吃冰淇淋的樣子就像個孩子一樣讓我目不轉睛,好希望時間可以凍結在這一刻,我們可以長生不老也不死的一直愛到成為古老傳說。雖然我才十七歲,卻有種生命好短促的感覺,一輩子根本不夠我跟何之昀愛著彼此。
別看我們天天住在一起、膩在一起的,可時間其實永遠都不夠我們相處。最近是因為小酒館在翻修我們才可以有那麼多的時間,否則之後將會跟之前一樣,我放學了何之昀還在上班,她還得上到凌晨,很多時候我早就撐不下去睡著了。
還沒跟她在一起之前我覺得度日如年,每天練球其實讓我練得好痛苦,但不這麼做會讓我內心更加不好受。秋季比賽的日期本來給我感覺是離得好遠好遠,所以我一直都還是漫不經心的練習,但是跟何之昀在一起後,一轉眼要入秋了。
我想這就是我才十七歲,卻頓時可以領悟到大人滿常說的時光飛梭吧。其實我也快十八歲了,不知不覺…我快十八歲了。
「梓琴。」
「嗯?」
「妳喜歡今天嗎?」
「當然,但其實我喜歡每一天,跟妳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笑了一下將甜筒餅乾吃掉後,來到了至高點她將我抱住,跟我一起看著遠方景色小聲問:「美嗎?」
「好美唷!」我驚嘆的說,幸運的是今天天氣好,萬里無雲所以天空好藍,感覺離天空好近,而這高度隱約可以看到城市遠處的海港在陽光照射下與底邊呈現一條閃閃發亮的銀色線條。
「嗯~」何之昀發出了一聲感同身受的音調把我摟得更緊一點,將下巴擱在我肩膀上突然輕聲細語著:「就把這一瞬間當成為永恆吧。」
我轉過頭去看著她,日陽照射在她的面頰上,也讓她的眼睛顏色看起來好淺就像玻璃珠一樣的清澈漂亮。聽到她這麼說讓我內心感到一股沸騰熱流,最讓我難以形容的情緒是何之昀是如此情深義重卻把話說得雲淡風輕,這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必須」得把很多事情看開一點。
當然我也不是不能夠明白她內心仍有的矛盾與掙扎,就算我們再怎麼相愛、再怎麼認定愛著彼此是沒有錯的,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事實無法抹滅,永遠會是我們的束縛。我知道她可以很理智的說出我們是不可能真的擁有絕對自由,也很成熟穩重認清接受這件事,但在她內心深處一個小小區域也是天真盼望著有那個地方。
可是她不能夠說出來也不可以表現出來,她對我有責任,無論我的立場多堅定穩固或者她多理解接受我的想法,對我的責任是她的鐵則不容許動搖,我要覺得她無理也好、多管閒事也行,反正她不會跟我豁出去到什麼都不管的地步。
所以即使她想奢求,也不會真的這麼做的,所以只要把這一瞬間…當作永恆,她就滿足了。我看著遠方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有時候我會夢到很戲劇化的夢,就是外婆突然有一天跟何之昀說其實何之昀不是她生的,是放在外婆家門口的棄嬰。或者也許我媽不是外婆生的。
「喂,我說梓琴啊…」何之昀的豬手突然滑上我的胸部托了一下說:「妳這胸部是不是長大了點?」有時候我覺得她的情緒轉換這麼快的突然又跑去黃色區域是因為她一直秉持著把握當下就好,別去想未來。「給誰摸過了蛤?還是自己揉的啊蛤?」
「哪有?也可能是妳不常抓它們所以沒那麼熟認錯了。」
「少來,我哪一次不會摸妳胸部?」
「說得好像妳老是把我胸部愛撫到我很爽似的。」
她臉暈紅一下後說:「撇開這個不說為什麼變大了?」
「我怎麼知道?」
她手捏下巴一副偵探樣的注視我胸部,那樣子叫我看了好氣又好笑,坐完摩天輪,我跟她下樓到某一層時說:「我想要上廁所。」她點點頭便帶我去找廁所位置,也跟我一起進去廁所1號。
我關上門脫下褲子呼了一口氣的解放,在摩天輪上其實就很想1號了,有一度差點尿出來,當何之昀把鼻息噴在我後頸上時,我的後頸很敏感。
解放後,我抽了衛生紙擦拭後低頭要把褲子拉起來時卻看到底褲有點異樣,雖然是黑色內褲,但沾黏在褲底上的濕潤那顏色好像不是我的興奮…
「之昀!」我驚恐的邊拉著褲子邊跑出去,看到何之昀嚇了一跳站在洗手台前看著我說:「幹嘛鬼吼鬼叫?」又看一眼我在忙亂的拉牛仔褲拉鍊說:「幹嘛不把褲子穿好再出來啦!」
我把拉鍊拉好後但暫時沒扣好鈕扣的走過去貼到她身邊緊張小聲說:「之昀,我、我…我好像有大姨媽了耶…」
何之昀的反應讓我感到些許古怪,她愣了一下說:「妳說什麼?」我不懂她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那句「妳說什麼」感覺好奇怪,也好像聽到自己女朋友懷孕似的,她為什麼要難以置信的樣子?儘管我自己也很緊張,但這很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