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我先拿罩子罩住食物,何之昀便拍拍我的腿說先去洗個澡,然後去工業區的夜市悠晃一下,過年期間那個夜市連除夕都不休息的要一路狂開到元宵節都不休市,它每年都是這麼瘋狂的也是我跟何之昀每年定會去的,畢竟也只剩那地方可去了,不過雖然如此除夕這天夜市的小吃攤會比較多休市,是衣服、點心類或遊戲區不休。
「別洗了,回來再洗。」我拉住她抱過來說。
「幹嘛不洗澡!?都臭臭的!」
「哪裡臭臭的?我聞著不會啊。」
「身上都是彼此的口水味又雜點汗味…妳還玩我的水抹在我身上最好不用洗。」
「誰能聞到啊?也是我靠妳最近而已,若真有人聞到也好啊,把他們臭走不要靠近妳,就像狗撒尿佔地盤,身上有我的味道他們就知道妳名花有主了。」而且其實根本也沒那麼臭。
「妳這個髒東西……還是個臭東西。」
「妳不喜歡我身上有妳的味道嗎?妳不喜歡我臭嗎?我就也喜歡妳臭的。」我摟緊她說。
她臉紅紅的嗅嗅我脖子邊,表情是好像也沒太濃的臭味而順了我,我就說了根本沒啥味道了,我們都沒在抽菸也沒啥在吃臭辣的東西並常喝水,其實連她的淫水也只有淡淡的鹹騷味。
聽飄仔說過她舔過很騷的,害她有陰影,之昀說那跟飲食有相當大的關係。於是我們便把手跟臉洗乾淨點就出門了,因為我餵了她好幾口酒所以她叫我騎腳踏車載她,騎了約莫25分鐘便到了,我挺興奮的黏緊在她身邊,想到她身上有因為我而興奮的蜜水痕跡,像這種只有我跟她才曉得的小祕密總是讓我覺得我跟她的世界誰也無法侵犯。
她似乎也看出了我在興奮什麼而揚起嘴角噘噘可愛的唇撓撓我下巴說:「妳這隻大猛狼…一臉就是握有霸權的滿面春風著…」
「當然啊。」我得意的說,雖然那也只能是我自己的幻想,怎麼可能真的有人會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然後知道她是名花有主的?可至少我知道在這人海中,這女人是我的,偷瞄她、幻想她都只會是一場空,你們都不曉得她身上可還有愛我的痕跡留在身上,那是只專屬於我的印記!
我跟她十指交扣的走著,我們現在比較會這樣走在路上,即便是在小鎮裡也會,因為跟親人這樣牽手沒什麼,這點我跟她都不心虛了,我想著那也是因為我們越來越愛彼此,她一定也跟我一樣實在不想躲藏成這樣,也開始會跟我一起在外時遊走於道德邊緣。其實我摟著她的肩膀而她摟著我的腰也沒差,我就看過有兄妹這樣的,當下我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咧,然後我就聽到那女生叫對方哥哥。
她本來想試試手氣的去玩麻將賓果結果每一攤都沒位置了,跟賭有關的都沒位置了,我們繞了好幾圈才終於看到一個比大小的有位置便趕緊入座過去,我們小鎮的夜市過年期比較沒嚴格管制,所以會有賭錢的。
何之昀先扔個一千塊結果輸了,於是她又扔了兩千又輸了,她不服氣的又扔了五千還是輸,我這人跟她比起來就是非常不闊氣的扯著她說:「別玩了…妳運氣不好啦…」甫先依看到一千塊滑過去的那一瞬間我心就已經都裂了,她平時沒啥在玩這個,今年我想著可能因為我比較大了又是她女朋友所以就在我身邊玩了。
「講什麼倒楣話?」何之昀便又抽了八千塊的滑過去說:「八千塊發發發,一次給它拚回來。」我憂心忡忡地看著莊家把號碼牌發給每個人,何之昀掀起底牌賊笑著小聲對我說:「看唄?這數字這麼大穩贏的,我就不信那台蠢機器會那麼巧妙的吸到比我大號的,機率微乎其微…」然後球就吸上來她就輸了。
「好了別玩了…」我起身拉著她說。
「我跟妳換個位置,一定是我這位置沒財運……」她不死心的起身要移到我的座位,我趁機摟住她的腰把她拖過來,她吼叫著,可後邊等著要賭的人當然是馬上插坐下去,她不死心地看著坐她位置的人,然後那人就贏了。
「看唄,就是妳運氣不好。」我說。
「哼,玩別的。」
「吼,何之昀,不要再玩了啦!」我要追上去時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肩膀。
我轉身便看到小清跟飄仔說:「喂!柳梓琴,妳竟然會在這賭區現身?妳阿姨今年包給妳多大筆啊妳這好命的傢伙!」我沒在炫耀我的紅包,只是去年她們兩個大年初一有來找我約我出去順便跟何之昀拜個年,何之昀也就順便的給她們兩個跟我紅包,被她們看到我的紅包鼓鼓的,我騙她們都是一百塊。
「你們該不會也在這邊賭吧!?」我驚訝的問。
「過年當然要賭一把啊,剛我在賓果麻將那邊輸了六千,妳說扯不扯?」小清說。就我的金錢觀而言不是扯,是見鬼了。「媽的我奶奶包給我的紅包都沒了。」
「妳有病啊!」我忍不住罵了她,飄仔笑著說:「她有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會是一輩子的事了,她就狂壓倍數說要搏回來啊。」
「哪可能搏得回來,別癡心妄想了……」我說到這想到何之昀而驚訝的轉身說:「糟了,我阿姨也想搏回來…」
「我就在想妳怎麼一個人在這…」我不等飄仔說完便慌張的趕緊去每一攤賓果麻將找何之昀身影,結果我是在骰子區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