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鸽不知是感动还是激动,她微微地眯着眼,泪水却从眼角流了出来。洪震天又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同样轻轻地说:“不允许掉泪,乖乖地休息,乖乖地睡觉,好好养伤。”
洪震天知道,杜志明告诉过他,不要太让黄子鸽激动,那样会引起她情绪的波动,从而影响她伤势的好转。如果她一激动,身体有一些牵动,便会牵动伤口,不利于伤口的好转。
所以,洪震天要求黄子鸽不要掉泪,好好静养。但他也不再对黄子鸽说什么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两天待她伤势好转了再说。现在她笑不能笑,哭不能哭,还不能有大的动作。
其实洪震天还有许多话要跟黄子鸽说呢,只因她稍微有些好转,就不刺激她,再一个她还不能说多的话。现在她还未发声,不仅没有力气,再就是说话全身都有可能要动,易拉痛伤口。
洪震天想知道的还有很多。黄子鸽究竟是在哪里被人枪击,在哪里受的伤,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后又是怎么回来的,这很多的很多洪震天都想知道。之前他无限地分析猜测,但那毕竟不是事实,而从黄子鸽嘴里说出来,那才真实得很多。
可是洪震天知道,现在还不是要黄子鸽说的时候,她的伤还承受不了这种叙说,她现在连声音都还发不出来。再一个,黄子鸽还不宜去回顾这种悲伤的事情,她的内心与身体也不允许她去叙说。
洪震天让黄子鸽安静地睡了之后,他又看了一下黄子鸽的输液瓶,又看了一下黄子鸽床下的那个流体袋。见一切都很好,短期内还无须人去料理,便来到会客室里。
首先他令人叫来王义虎。王义虎很快来到会客室,面对着洪震天,不知他要问什么:“大哥,你叫我有事?”
“我想问你,女子特训班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她们有什么不适没有?”洪震天问王义虎。
“她们布防到位,都很适应。”王义虎爽快地回答。他不知道洪震天为何要问起这个问题,这点小事早已安排妥当,他此时问来有何用意?其实王义虎也不知道。
洪震天欲言又止,没有说出来。但他还是说:“嗯,布置好了就好。有时间我得询问她们中个别人,到时再说吧。”
洪震天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场合也不对。目前主要的事还是黄子鸽的身体要紧,一切都得在她伤情有明显好转之后再说。这段时间,一切都要保持静默。
“好的,你什么时候要她们来,我随时可以叫她们的。”王义虎也这样应允着。说着,王义虎便坐了下来,替洪震天倒了杯茶,放在洪震天的面前。
“刚才陈子善门主来了,看见你给姐喂汤就没打扰了。他跟我说了,让我在你有空时就禀报于你。”王义虎跟洪震天说。他告诉他,陈子善刚才已经来过,也是因为有事,才没有再等,就走了。
“他说什么?”洪震天问。
王义虎告诉洪震天,陈子善刚才来的时候说,杨华叔叔又来消息称,中棠屋那里还是那样的情况,不见有新反展,唯独有反应的便是:在石桥前的那个屋内增加了两个人检查过往人员。
在通往花垣方向的那条小路,又增加了一处哨卡,地点在靠近上次停车的那个位置,其他情况没有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