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橙挣着起来,颇有恼意。“钟先生,我想去洗手间。”
他哼笑一声,“去吧。”
她匆匆站起,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腹诽着钟定的恶劣行为。
幼稚!讨厌!
这个包厢的确比会所的高级,洗手间的区域和包厢是完全隔开的,而且包厢还有附属的几个小格间。所以许惠橙避免了在洗手间撞见野鸳鸯的场面。
她本无排.泄之意,纯粹是逃避钟定而已。只是既然来了,那就顺便解决。
完毕后,她仍不想出去,一个人在洗手盆旁边发着呆。
没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她才不得不出去。
门外的男人她没见过,她几乎是习惯性地陪笑,然后准备回去包厢。
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皱了眉。
许惠橙和他擦肩而过,他就突然拽住她,“你就是钟定砸重金包下的那个?”
她惊了下,笑意骤退。
他粗粗浏览了后,又道,“近看才知道这么丑。”
她僵在那,生怕他有不.轨举动。
“钟定品位下降这么多。”他打量她的身材,“还是个肥妹。”
许惠橙完全不说话。
最后他的总结是,“又丑又胖。”然后他摇了摇头,放开她,迈步进去洗手间。
许惠橙慌张回到钟定的旁边。
她现在意识到了,她居然因为和钟定赌气,而给自己留下独个面对那群男人的机会。这里的男人们,都是放.浪.形.骸的角色。如若真遇上喝高了的,估计都不会顾忌她是钟定的女伴这件事。
钟定略过她眼里的谨慎,“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待个把小时。”
“怎么会呢。钟先生,还是你最好。”起码他现在不会把她当小姐。
“怎么好?”
“就是好。”
“和谁比?”
“和谁比都是你最好。”
他明显被这句话取悦了,“小茶花说话越来越中听。”
许惠橙想了想,虽然钟定也不算好人,但是不可否认,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渐渐的,有几对男女去了小格间。包厢里烟雾弥漫,酒气熏散,透出了极其奢.靡的气氛。
许惠橙挨着钟定,半步都不敢离开。她熟悉这样的场景,更加明白,暗处里的禽.兽是如何张牙舞爪。
钟定将自己的酒杯端至她的唇边,“试试。”
她啜了一小口。
他问道,“如何?”
“钟先生,还是你调的最好喝。”她完美诠释了“拍马屁”三个字。
钟定望进她的眼里,一会儿后,他才弯着眼笑,“那当然。”
许惠橙已经习以为常。如果哪一天钟定不自恋了,她才会震惊。
有那么一刻,包厢里的声音静了下去,某个格间传来的动静就显得极大。那女人连连叫着没停。
某个男人骂着,“你他.妈办事也不关门。”他说完就去那个格间“砰”地一下关了门。
许惠橙的目光快速地在那个男人的下半部分掠过,他已经鼓了。如果气氛再这么渲染下去,她身边的男人也极有可能立起来。那么现在以他女伴出现的自己,就危险了。
她太清楚,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句话。
于是她低头,斜斜瞥钟定的那里。
钟定漫不经心地问,“小茶花,你在看哪儿?”
“没……”许惠橙尴尬了,“没看哪儿。”这边的灯光太昏暗,她都没看清楚他是否有硬。
他环视周围,然后伸手抚了抚她唇上的伤口。
她怔住。
“想不想去吃饭?”
她点点头,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钟定笑,“那走了。”